左棠微笑道:“既然老太太是長年戴在身上的,那這裡顯然是有感情的,自然不能以常價論,感情是無價的。”
“說得好!”老太太忍不住也讚了一聲,點點頭道:“小夥子,不錯,我倒是很少見到,在你這個年齡,有這種見識的。”
“的確如你所說,這鐲子是當年我跟我家老頭子的定情物,那時他還是一家古玩店的學徒工,經濟條件一般,這個鐲子是當時他半年的積蓄!”
停了停,老太太又說道:“小夥子,那你也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說說吧,以現在的市價,這鐲子值多少錢?”
左棠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老太太,這件鐲子按市價的話,大約是八千塊左右。”
簡艾見左棠說得像模像樣的,又在珠寶行裡見到過他的手段眼力,嘿嘿一笑道:“奶奶,不是高手我哪能給您帶來啊,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啊!”
說著又洋洋得意的道:“我這朋友,鑽石珠寶,玉器手錶都懂,厲害著呢!”
“替我把牛皮吹得挺大。”左棠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有兩大異能在身,簡艾的這個話,他也受得起。
但是簡艾的叔叔嬸嬸們,可就不信了,都覺得能看個玉鐲子,沒什麼了不起,只是入行的起碼常識。
簡艾的小叔,也就是簡勇的爸爸,簡家成,嘿嘿笑了笑,當即從手腕上取下了手錶遞了過來,對左棠說道:“小左,既然你啥東西啥都懂,那我這手錶你給瞧瞧,能值多少錢。”
左棠苦笑道:“您這個是現代的產品,又不是古董,只怕我看不了吧……”
“隨便看看,說得準說不準都沒關係!”簡家成笑著,硬是把手錶塞到左棠手中。
對這個東西,左棠真不太懂,手錶上是外國文字,也看不太懂,只能凝神用超視覺觀察。
“這個……”左棠還是猶豫著,沉吟了一會才說道,“那我就說說吧,說得不準就請見諒,這手錶外觀很精美,應該是名牌,但裡面的機芯卻是櫻花國的舊貨……”
左棠沒仔細想,隨口就把透視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
說出口後才發覺不對,自己僅僅是看了表面,怎麼就知道里面的機芯了?
簡家成還真是不信,眉毛一動,嘿嘿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好眼力,好技術,居然還看出我手錶裡面,是舊機芯了,嘿嘿,告訴你吧,我這是在專賣店裡買的瑞士名錶,花了十萬多,你說是櫻花國舊機芯的假貨?”
簡艾的幾個長輩都是不信,幾個嬸嬸更是諷笑起來。
就連簡艾都有些不相信,她小叔是做生意的,最喜歡的就是講派頭,身上從頭到腳下,無一不是名牌。
這塊手錶,左棠只怕是看走了眼!
不過老太太倒是不動聲色,這讓左棠也覺她絕不是個普通人物。
“丫頭,你說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吧,還藉口說什麼是古董鑑定師,你小叔的這塊表是跟我一起去買的,有發票有保修單,怎麼能說是假的?”
簡艾的小嬸嬸端了茶水過來後,盯著簡艾問著。
簡艾臉一紅,嗔道:“小嬸嬸,他……他真的是鑑定師,很厲害的……”
只是幾個長輩還是不信,簡艾趕緊把挎包裡的首飾盒子取出來,然後恭敬的遞給老太太:“奶奶,我媽爸讓我代表他們,給您帶了壽禮過來,他們有事都來不了。”
簡艾的幾個叔叔都哼了哼,二嬸忍不住說了起來:“小艾,不是二嬸說你爸媽,老太太這幾年的生日,你爸媽可是連著好幾年都到不了場,官是越做越大,可這架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簡家成把手錶拍在了茶几上,盯著左棠道:“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最討厭人家說我東西是假的,錢倒不算什麼。”
“這表今天我當著你面拆了,看看你撒謊的後果,我可告訴你,想討好我家小艾,別說她父母那一關,就是我們這一關,你就過不了,開表!”
左棠可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想了想,然後把自己的袋子提起來放到茶几上,淡淡道:“簡先生,我沒有你說的那些想法,我來這兒,只是簡艾的請求,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立馬走人。”
“如果你僅僅是為了這手錶的真偽,那我可確定這表是假的,要鑑定的話,肯定得開表,我想你買表的時候,店裡肯定有規定,自己私下裡開了表,店方是不會認帳的。”
“我建議,拿著表和發票到店裡當面拆表鑑定,然後再要求賠償。如果你不在乎這點錢,可以現在當場鑑定,拆了表可以驗出真偽,但開表過後,想要得到店裡的賠償,可就難了!”
簡家成有些怒了,左棠一再硬說他的手錶是假貨,就算是在自己家人面前,那面子上也過不去,把手一拍,惱道:“開,馬上開,不就十萬塊錢嗎,你開,我不要你負責,我就要驗證一下你是在撒謊!”
簡家成是一心要讓左棠出糗,在簡艾面前讓左棠露出本來面目,當場出醜,這樣才會讓簡艾死心。
在這個家裡,簡家所有人知道簡艾的性格,外柔內剛,性格高傲,她能帶來奶奶家裡男人,關係能簡單嗎?
雖然她已經說了左棠是個鑑定師,但誰也沒有當真。
老太太還在冷靜的思索中,左棠剛剛解說鐲子的特點和價值時,說得很專業,但是有些常識的人也能說出來。
鐲子不同於別的古董類,玉器的識別,對於專業人士來說,比古董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