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靈城、靈礦山脈
經過昨夜的變故,七夜連夜醫治好棗紅馬徹夜趕路...
終於,在天明時來到自己曾經被奴役數年的奴隸礦營。昨夜,在解決了兩個馬賊後,七夜將‘毒花汁’解藥餵給棗紅馬,想到此馬一路載著自己馬不停蹄來到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不忍丟下不管。
至於馬賊身上的東西,七夜則毫不理會。自己如今已富可敵城,小小馬賊身上的東西想必也沒有多少斤兩。而至於私通馬賊謀害自己的茶小二,七夜也沒時間再去找他算賬。估計即使折返也是人去樓空,簡單收拾行裝後便連夜出發。
而自從昨夜,七夜說出“師訓”二字後便引起大護法的極大興趣。從一開始魂印被封入混天輪內,大護法一直不斷猜測:到底是哪位魔族大竟將‘混天輪’這種魔族頂尖功法,值入到一個奴隸小娃娃身上?
除此之外,神族的儲物秘法、仙族的秘修靈界、妖族的詭非同步法,四個強大種族的不傳之秘。竟然如此不可思議的出現在這人族偏僻之地、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娃娃身上。若是傳出去,不知要驚駭多少氏族。
不過,大護法恐怕想破腦袋也想象不到,傳承這些東西給七夜的,竟然是一位仙族長老。而七夜血脈中,微乎縹緲的獨特氣味也讓大護法火熱貪婪。
一路上,大護法十分罕見的不斷主動旁敲側擊套七夜問話,察覺大護法的異常,七夜毫不搭理地自顧自連夜趕路,對於師尊的事,自己不敢洩露半點口風。
天明見亮,七夜來到了當初離開的奴隸營。
轉眼半年,整個奴隸營內,依然還是保持著當初離開時的原貌,只是空曠的營地內,荒草叢生。營地帳篷都已殘破不堪,山谷狂風掠過空無一人的奴隸營顯得格外清冷。自狼兵衛回到寒靈城後,便忙著剷除異己勢力,鞏固自我統治,再加上寒靈城奴隸數量損失殆盡,自然無暇顧及礦營開採,因此奴隸營便暫時廢棄。
七夜騎馬緩緩穿過營地,看著營內每一處熟悉的角落,想到曾經在這裡所遭受的每一次毒打以及羅木爺爺每一次危難關頭對自己的挺身相護...
七夜不知不覺眼眶溼潤了,往事不忍回想但又害怕遺忘。羅木爺爺對於自己來說,是生命中至親至愛的人。如果沒有羅木爺爺的每一次庇護,自己說不定早已死在哪次監軍士兵的皮鞭之下了。
不知不覺行走間,淚已滿目、流落兩行。擦拭一把淚水,穿過奴隸營,七夜繼續向深山走去。來到某處山崖頂上,俯瞰整個奴隸營河谷。山頭視野開闊,即能向下俯瞰河谷,也能遠眺連綿不斷的棧道蜿蜒深入千山萬水間。
“就這裡吧...”七夜心中定奪下來喃喃道。
於是,翻身下馬,開始有計劃的忙碌起來,不斷從四周找來石塊在山頂蔥鬱的淺淺綠草上,壘積出兩個一米多高的石碓。然後又找來兩塊稍大的石板當做石碑,碑上無字。只有七夜自己心中清楚這兩塊石碑上刻的名字:
一塊是羅木爺爺,一塊是師尊混元太祖。
大護法潛在混天輪內,默然旁觀七夜的一切舉動,隱約猜到眼前這小子要祭拜什麼人。
一切都佈置差不多後,七夜鄭重地雙膝跪地,說道:
“羅木爺爺,阿七回來看您了...阿七要走了,不過,您放心,不管未來走到哪裡,阿七都會回來看望您。感謝您這麼多年的照顧,阿七今生都不會忘記....”
側過身,看著另一個無名的石碑,七夜心中默唸道:
“師尊,弟子阿七要走了。您的大恩大德,弟子無以為報。若弟子未來實力精進,必將為您手刃仇敵,以告慰您的在天之靈。”
語畢,七夜重重的三次叩拜,祭奠這兩個對自己生命來說最重要的人。如果沒有羅木爺爺,自己早死於奴隸營的毒打。如果沒有師尊,自己悲慘的命運也不會得到絲毫改變。無論是誰,都給了七夜第二次的生命,因此在七夜心中這兩個人的存在,舉足輕重。
如今,自己將要遠離這片充滿太多心酸卻又難以割捨的故土,自然要來此祭奠一番。對於羅木爺爺與師尊的恩德,自己無以為報。況且此次遠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來,七夜覺得如果不親自來此面辭,就一聲不吭地一走了之,心中定然愧對萬分。
一番祭奠完畢,遠望棧道深處的大山,七夜若有所思:
等到寒靈城被周圍諸城吞併後,這裡的靈礦恐怕又會被繼續開採吧,到時不知道又有多少奴隸會因此喪生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