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跟咱家彙報?”潘公公知道自己失去良機,一臉憤怒地盯著平日裡跟隨自己的那幾名小太監怒罵道。
“潘公公實在是冤枉啊!”那幾名小太監也的確是冤的,畢竟他們是負責膳房事物,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比潘公公早多少,於是一個個跪在地上求饒的說道:“奴才們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時候就立即向潘公公您彙報了,可是,這件事發生在深夜,值班的小太監和小宮女並沒有來通知奴才們。”
潘公公心裡自然也是清楚的,畢竟自己不是貼身伺候胡亥公子,所以,有些事情知道的比較晚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潘公公一想到昨晚胡亥公子出事了,值守的幾名小宮女和小太監第一個通知的不是自己而是趙高,心裡邊氣得直癢癢。
潘公公現在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雖然心中明白一些道理,但是卻需要發洩的地方,於是這幾名平日裡跟著潘公公的小太監便遭了殃,成了潘公公的出氣筒。
看著不停跪在地上求饒的小太監,潘公公的一顆虛榮心終於滿足了,但是對趙高卻越來越嫉妒。
嫉妒會讓人矇蔽心智,往往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此刻的潘公公就如之前的朱公公一般,之前朱公公和趙高在爭鬥,潘公公旁觀者清,在心中還不停的嘲笑朱公公的愚蠢,但現在卻不知自己已然變成了自己之前嘲笑的那般模樣。
趙高這一邊倒不知道潘公公大發雷霆,只是一心守在胡亥公子的身旁,照顧的非常的細心,或許真的是受到了驚嚇,縱使睡得不安穩,胡亥公子這一覺也睡得非常的久。
另一邊大發雷霆的便是秦始皇了,公子扶蘇聽了趙高的話之後,在秦始皇還沒有起身的時候別安靜的在外面候著。
直到秦始皇起身由著太監服飾穿戴好自己的龍袍,才知道公子扶蘇在外面等候。
公子扶蘇已經很久沒有如此之早來見自己,秦始皇倒是好奇的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會讓自己這個成熟穩重的兒子一大清早便後在自己的寢殿門外。
公子扶蘇被傳召進去之後,立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請安。
“起身吧。”秦始皇看了一眼公子扶蘇,淡淡的說道。
秦始皇覺得公子扶蘇雖然處處和自己意見相反,但是無論是性情,處事,為人和自己都是最像的。
“父皇,兒臣特地來請罪。”公子扶蘇依舊恭恭敬敬的跪在那裡說道。
“你請什麼罪?”秦始皇聽到自己這個兒子這麼說,心裡更加好奇了,於是開口問道。
“父皇交代兒臣查朱公公失蹤,而且辦事不利,非但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反而差點害得皇弟身處險境。”公子扶蘇毫不隱瞞的,直接就將自己的過錯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秦始皇倒是給公子扶蘇說的有一些糊塗了,於是又開口問道:“朱公公失蹤又和胡亥扯上什麼關係?”
公子扶蘇看著秦始皇絲毫沒有隱瞞的,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還將趙高發現被紙上有血手印的事情一併稟報,並且把那床被子呈上。
秦始皇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被子,上面有兩個深紅色的血掌印,整個人瞬間就暴躁如雷,生氣的說道:“說明白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血掌印又是哪來的?胡亥可有什麼不妥?”
“父皇且放心,皇弟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此刻正在寢殿休息。”公子扶蘇看見秦始皇生氣了,立即開口說道。
“可有派人守著。”秦始皇冷冷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暗沉。
“已經派了可信的人守在身旁,寸步不離。”公子扶蘇回答道。
“如此便好。”秦始皇聽到了公子扶蘇的話之後,很顯然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不少,看來是對公子扶蘇的做法非常的認可。
秦始皇看了看眼前被子上的血掌印,深思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問道:“既然你昨夜便去了,可曾有什麼發現?”
“兒臣無能,暫無發現。”公子扶蘇如實的回答道,並未替自己狡辯半分。
看著眼前誠實的兒子,秦始皇也沒有過多為難他,畢竟秦始皇知道以公子扶蘇的性子,不用自己說,肯定也會查個一清二楚。
“此事晚一點再議,先去上早朝吧!”秦始皇想了想之後,看著公子扶蘇說道。
畢竟,雖然胡亥公子發生了事情非常緊迫,但是秦始皇是天下之主,與天下之事相比之下,胡亥公子所發生的事情便是私事了,所以必定國事更為重要。
公子扶蘇也是心繫天下之人,雖然是分得清輕重,他的心中本來也是如此打算的,畢竟現在事情發生的蹊蹺,根本無從查起。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