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來,周揚和一名女子,及昔日鎮南宗火殿的幾名弟子,以及玄霜和厚圖帶著幾人,直接走到馭山這邊陣容。
然後莫來代表這些人說道:“我莫來等人,與馭山,都來自中南山鎮南宗。另外,我莫來與馭山,來自同一個地方,雲夢郡。從而,斷斷不會為敵。”
莫來和周揚等人,且不說。但看著玄霜和厚圖走過來,馭山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何曾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昔日敵人,今日皆變成了戰友;而昔日戰友,今日卻變成了敵人。
隗隇望向雲海宗慕容宗主身旁的孟途,孟途目光躲閃,不與隗隇對視。
馭山直視慕容宗主,問道:“慕容宗主決定了?要率雲海宗對我一戰?”
高冷美婦反問道:“你以為,是你好心收留五峰宗於南嶽?你可想過?若非你捨不得將那妖狐之女交給魂巫教,五峰宗何至於被迫遷址?何至於淪落去南嶽?何至於衰落到如今不足三千門人?何至於更名為雲海宗?”
“慕容宗主所言甚是。”
雲遊宗宗主左秋婷開口道:“若非馭山不捨得將那狐妖之女漪兒,交給魂巫教,我西嶽崑崙宗,亦不至於將西嶽騰讓給玄玄宗,不至於淪落去南嶽,不至於衰落到如今不足兩千人,不至於更名為雲遊宗。”
觀海真人、秦閒真人聽著皺眉嘆氣,卻無言以對。
今時不同往日,兩位真人之威望再不復從前,各自的宗門中人,對兩位真人早已心生怨言。從而遷宗更名之後,新宗主上任,取代了兩位真人在宗門的領袖地位。
馭山望了望慕容宗主,接著望了望左秋婷,然後道:“致使兩宗遷宗,原因在我,這一點我不做否認。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兩宗硬要對我出手,難保不會有死傷,死仇一成,必不好解,願做友鄰,還是仇敵,望二位宗主想好了再做決定。”
聽完馭山這番話,觀海真人終於忍不住出聲。
觀海真人目視雲海宗眾人道:“願意留在南嶽雲海宗的,都到我這邊來,只觀戰,不參戰。若不願意,請自便。”
觀海真人話音一落,秦閒真人向雲遊宗眾人伸出手,說了一句,“秦某也是這個意思,諸位想好了。”
雲海宗、雲遊宗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遲疑不決。
這時,雲遊宗數十名秦氏子弟走了出來,站到了秦閒真人身後。
稍後,孟途鼓起勇氣,帶著數十名一直叫他大師兄的昔日東臺望海峰的弟子,走向觀海真人。再怎麼說,觀海真人乃是孟途的師祖,孟途自然覺得觀海真人更值得信任。不過,觀海真人唯一的弟子,孟途的師尊,昔日東臺望海峰峰主,卻捱得高冷美婦慕容宗主緊緊的,沒打算走開。
其實孟途之所以繞開師尊,去跟隨師尊,與剛才隗隇對他傳音有關,隗隇傳音說:“孟途啊!要看形勢啊!你不參戰,有觀海真人頂著,事後算賬也算不到你這種小輩的頭上,你若參戰,萬一死了呢?豈不白死啦!”
被隗隇這麼一說,孟途幡然醒悟,連連傳音道謝。
隗隇此言雖不怎麼光明正大,但的確是這個理。
見有人動了,有些搖擺不定,或說貪生怕死的人,陸陸續續走向觀海真人、秦閒真人的身後。
不過,過來的二百多人,全部是靈武境,沒有一個玄尊。
到了玄尊這個層面,考慮的乃是成就靈境仙人,崑崙虛才是他們想要攀附的,而非觀海真人、秦閒真人。
隨後,觀海真人和秦閒真人帶著二百多人,遠離數里。
兩位真人也曾想過,直接站到馭山身邊,不過馭山老早以傳音跟兩位真人有所交流,將南嶽雲夢宗託付給兩位真人,並拜託兩位真人,照顧自己的父母雙親和胡屠伯伯等人。如此,馭山才沒有後顧之憂。
對於觀海和秦閒的退出,青殿正副二使沒有說什麼,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但西嶽玄玄宗宗主公孫略,東嶽岱山宗宗主端木清,望向觀海、秦閒的目光,明顯有些不善。二人私下交流,待此戰結束,便去南嶽算賬,順便將南嶽的靈脈給分了。
馭山一直默默觀察敵方陣容中的那些重要人物,以便精準選出一批,殺雞給猴看,而公孫略和端木清,有幸被馭山選中了。
此舉很有必要,再怎麼說,也下不了手將敵方陣容四千多人全殺了,所以只好,殺一批震懾一批。
差不多是時候了。
馭山開始邁步往前走,邊走邊說,語氣嚴肅,絕不帶虛張聲勢,“今日,我馭山要登崑崙。馭山與諸位無冤無仇,並非定要不死不休。讓路者,無事。擋我者,殺。”
草蘆峰師兄師姐師妹及漪兒、柔兒,並列跟在馭山身後,齊聲道:“讓路者,無事。擋我者,殺。”
接著摩羅、摩烕、摩蘇、摩咭、獨孤復、獨孤興等三十六名玄尊,邁步跟上,齊聲叫道:“讓路者,無事。擋我者,殺。”
最後仵珩,霸風、貂潺、摩倜、熊傅、李通、藍開、藍箭、九安、八方、獨孤武,莫來和周揚,玄霜和厚圖,帶領五百餘靈境,齊聲吼道:“讓路者,無事。擋我者,殺。”
狐皇雪、狐雪玲、秦情傾、梁丒、莫非、施落,凌空踏步,走在馭山等人的前上空,神識鎖定青殿、幽殿、紫殿的正副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