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熊傅所說,他父王亦是迫不得已,有招惹不起的存在逼他父王這麼去做。
其實一個胡夭兒和馭山的事,跟一州之王熊真有何干系?他犯不著費這心思,來幹這種事。
至於更多的,郢州王熊真便不願意多說了,大王子熊傅也揣測不到。
邱蘭先一步與胡屠見面,當得知這一切,邱蘭根本無法接受,失聲痛哭,心裡頭無比心疼、可憐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沒人比蘭姨更清楚,那一幕幕令人感動的愛情,皆是蘭姨親眼所見,讓蘭姨如何受得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
可眼下形勢逼人,容不得不理智。
從而才有了那一幕令人心碎的短暫相見。
胡璃與馭山騎著一匹馬下山。
至始至終胡璃沒有去碰韁繩,任馬兒自己走,走到哪裡算哪裡。
或許胡璃覺得這樣才符合馭山的心境,他只是在馭山的身後,照顧著不讓馭山墜馬,除非馭山自己振作起來去牽韁繩,否則他覺得沒有必要替馭山決定什麼,決定往前的方向。
整整一天一夜,馭山失神落魄,如行屍走肉,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與反應。
直到第二天夜幕降臨時分,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的馭山,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暈倒過去。
胡璃這才找了個客棧,揹著馭山住了進去。
這次胡璃沒有分開兩間房,而是要了個有兩張床的大房間。
將馭山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胡璃倚靠在另一張床床頭,閉目養神。
半夜馭山醒來。
起床卻見胡璃自斟自飲,一個人在喝酒,桌上擺著好幾個酒罈子,和幾碟冷盤。
不過只有一個酒罈子是開了封的,罈子裡的酒沒怎麼動,胡璃應該還沒喝幾口。
“醒了便過來喝幾杯,特意為你準備的。”胡璃望向馭山道。
馭山伸手拍了拍暈暈沉沉的腦袋,坐了過來。
胡璃單手提起罈子給馭山倒滿一碗酒。
馭山二話沒說端起碗灌了下去。
接下來胡璃便不給他倒了,馭山自己提著罈子,一邊倒一邊喝,一連好幾碗下肚。
馭山抬起頭,大喘一口氣,酒氣熏熏,面紅耳赤,尤其是眼眶,滿是血絲,一片通紅。
“胡璃,你怎麼看待這件事?”馭山終歸是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一些東西。
胡璃一改常態,很認真的說道:“夭兒迫不得已。”
馭山又倒滿了一碗酒,端起碗,“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我該怎麼辦?”
說完一飲而盡,憋住嘴唇,皺起眉頭,很久都沒有張口吐出那口氣。
胡璃伸出手亮出兩個手指,“兩個字。”
“強大。”
“只有變得強大,才不會無能無力。”
馭山將準備再倒酒的手放下,說了三個字,“不喝了。”
胡璃接著道:“酒可以讓你痛快些,或者說麻木些,你沒有選擇借酒消愁,消沉下去,我可以跟你說說修煉方面的事,讓你知道自己究竟要變得多強大,才可以做到一些原本無能為力的事。”
據胡璃所言。
魂武境之上是靈武境。
但即便到了靈武境,仍算不得有多強大。
元武境煉體,魂武境煉魂,前者力量超過常人,後者神魂強於常人,兩者皆處於吸納天地靈氣入體、轉化為自身元氣、元氣化元力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