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心翼翼,她真的就像他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寶藏。
巫諾見他來了,鼻頭一酸,更加傷心,緊緊的抱著他,在他的肩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真的很怕很怕,她怕蠱師和紅娘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更怕他們傷害他和言寶寶。
她很不想再在現實中經歷夢中的絕望失落和心碎。
“敘言……嗚嗚嗚……”好像把夢中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了,她哭的一顫一顫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西裝外套,閉著眼睛。
抱了一陣,巫諾的情緒終於有所緩和,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秦長胥慢慢和她鬆開,心疼的伸手擦了擦還掛在她臉上的盈盈淚珠。
“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誰欺負你了?”秦長胥用十分心疼的聲音,低沉的問。
“沒有。”巫諾也伸出胳膊抹了把眼淚,抽出一張紙擦了擦鼻涕和眼淚,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只是有些怕,我很怕你們會再離開我。很怕自己回再回到那房間裡,很怕自己一個人又回到了小島上。”
秦長胥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痛了痛,語氣十分堅定,很想給她信心。
“你放心,有我守著你,你不會再出事了,不會再回到那些地方了。從今以後,我和言寶寶都會在你的身邊,你會離開你。”
“好了,都已經這麼晚了,快睡覺吧。正好我的公務也處理完了,我陪著你睡。”秦長胥說著,慢慢的將她扶進了被窩裡,幫她蓋了被子。
坐著陪著巫諾,很快她就慢慢的睡著了。
秦長胥則去洗了個澡,然後也和巫諾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起吃早餐,言寶寶沒有像以前一樣說說笑笑,早早的吃完就回自己的房間裡了。
秦長胥慢慢吃著麵包,心裡有些擔憂。
“言寶寶和以往是不是不太一樣了?”秦長胥問。
“沒有啊。怎麼了?他是有什麼不對勁嗎?”巫諾好奇的看向秦長胥問。
秦長胥連忙搖了搖頭,平靜的回答:“沒有,是我想多了。”
吃完早餐,秦長胥沒有先去上班,而是去樓上找了言寶寶。
看著他自己在玩一些自己的玩具,秦長胥慢慢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你最近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和你媽咪好像也沒那麼親近了。”秦長胥擔心的問。
言寶寶正在堆積木的手又頓了頓,太陽有些緊張的看著秦長胥。
低頭思考了幾秒鐘,他決定實話實說。
“爸比你有沒有感覺媽咪不太正常了?她好像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脾氣變得很大。傭人稍微有點做的不對的地方,她就會生氣。爸比媽咪是不是生病了呀?”
想到昨天她那麼傷心的樣子,秦長胥垂了垂眸,心裡有些自責。
“言寶寶,你不要怕。你也知道之前我們沒有找到媽咪,她一個人獨自生活在島上,沒有人陪,過得很艱難。所以可能難免會有些陰影,而且又因為我之前很久沒有管公司,現在公司的事兒特別忙。我也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媽咪,所以她情緒上就可能有些問題了吧。”秦長胥慢慢的跟他分析著。
言寶寶想了想覺得也是,他跟媽咪獨自生活的那一段時間就已經很難熬了,更別說媽咪一個人在一座孤島上生活了那麼久。
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言寶寶懂事的說:“嗯,那我以後肯定要多陪陪媽咪,在她發脾氣的時候多勸勸她。如果她真的生氣責怪我的話,我也不會計較的。”
“嗯,好孩子。那爸比先去上班了。”秦長胥欣慰的摸了摸言寶寶的頭道。
秦長胥在上班的路上仔細的想了想,覺得他是時候都抽出點時間陪她了。她現在情緒上有問題,他估計要將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只是公司裡又確實需要他,思考了良久,他才決定將大部分的檔案帶回家裡的書房裡,這樣既能時刻的關注著巫諾,又能處理工作。
一天他忙碌的處理完工作之後,便讓人將許多檔案都搬進了家裡。
“你這是做什麼?”巫諾看著來來去去的那麼多人,忍不住問道。
“我將公司裡一些要物搬到書房裡,以後就在書房裡處理工作了。儘量在家陪著你,不去公司了。”秦長胥伸出胳膊摟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