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挽起褲腿看了看,褲腿不小心碰到傷口,那種鑽心的疼痛感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只能撕了自己褲腿的布條先包住傷口止血,這個洞裡也沒什麼草藥。
夜幕慢慢降臨,巫諾緊緊的盯著外面一陣擔心,沒有得到治療,她的腿一直隱隱作痛,折磨著她。
她現在的臉色十分慘白,渾身也沒有了一點力氣,她甚至懷疑自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說不定用不了幾天,明天天還沒亮她就會死在這裡。
再說海水如果如往常那樣漲潮的話,一定會湮默這個洞,到時候她便直接掉到海里,說不定被淹死,說不定被海里的什麼生物給吃掉。
巫諾正虛弱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人也快說胡話了。
“巫諾……巫諾……”
突然聽到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的背依然靠著山洞的石頭沒有動,嘴唇微微彎起。
“是我幻聽了嗎?是長胥在喊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已經蒼白乾裂的嘴唇一閉一合,慢慢道。
“諾諾……巫諾!”
突然又是一陣的叫喊聲,巫諾一激靈,連忙用著最後的力氣睜大了眼睛。她的頭稍稍歪了歪,更加清晰的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沒錯,是蠱師的聲音,他來找她了,她沒有幻聽。
努力撐著身子往洞口方向移了移,她邊移邊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回應著他,生怕他應該聽不見會走去其他的地方,到時候她就真的沒救了。
“我在這!這兒!我在!”
巫諾緊緊皺著眉費力的喊著,一邊將自己放在洞口出擋著的草給撥弄的一旁。
蠱師看到草大幅度的動,便連忙跑向了這邊。
“是你嗎?”蠱師喊著,看見了巫諾坐在洞中。
他連忙幫她剝開洞中的全部的草,清晰的看著她蒼白,似乎已經完全沒有生色的臉。
他的臉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冷冷的開口問:“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不是說不讓你出去嗎?”
“我……”巫諾用力說了一個字,便覺得連嗓子都乾裂的生疼了。
“好了,先別說了吧,我先跟你回去,等下還是漲潮了,這裡淹沒了的話我們都走不了。”蠱師的眼中似乎帶著一股責怪的意味,伸手將巫諾並下了背上,快速的往小屋裡趕。
走了十幾分鍾,終於走回小屋之後,蠱師將巫諾給放到了床上。
連忙去另一個屋裡拿了傷藥,他蹲下慢慢的將巫諾綁著的布條解開,慢慢的給他灑上了些藥。
“你是怎麼弄到這些藥的?這看上去並不像小島裡的東西。”巫諾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瓶藥,問道。
蠱師直接回答:“我跟你說過,我當年是漁夫。漁夫抓魚很多時候都會磕磕碰碰的,也容易會被掉溝劃傷手,所以隨身就備著這藥。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用過,這下對你到派上了用場。”
“原來是這樣。”巫諾皺了皺眉,虛弱的躺了下去。
痛意麻痺著她整個的神經,她終於堅持不下去,一閉眼便昏了下去。
見巫諾已經昏迷了,蠱師連忙找出來一個碗,然後又從胸口裡掏出另一瓶藥往碗裡倒去。
再用手在空中比劃了幾個符,將銅錢等道具都拿了出來在水裡下蠱。
經過一陣擺弄之後,蠱終於下好了。
蠱師勾唇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了他那邪惡陰冷的笑容。
第二天,巫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吃力的坐了起來便看見蠱師坐在一旁守著,腿上已經被包好了布條,她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感覺怎麼樣?”蠱師笑著問。
巫諾仔細的盯著他笑著的唇角,總覺得他的笑似乎又和平常都不太一樣,好像多帶著一些得意。
“還好。”巫諾回答。
她搖了搖頭,想著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畢竟蠱師這個人平常的行為特點本來就奇怪。
“既然好多了,那就多喝點水吧,喝水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蠱師看著桌上放著的那晚他昨天下了蠱的水,眼睛一陣發亮,連忙端起來遞到了巫諾面前。
巫諾看了一眼蠱師,沒有多想,直接端起碗來咕嚕咕嚕的就把一碗水全部都喝光了。
本來她也已經很久都沒喝水了,其實也挺渴的了。
看著巫諾喝下了水,蠱師便放心多了,然後他站起如往常一樣的又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