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諾滿目柔情的看著秦長胥,兩人愛意再次復燃。
但是秦長胥被拘留,巫諾心裡還是很替他著急,畢竟這種事情弄不好會留下案底:“長胥,你要怎麼才能夠出去?”
秦長胥嘴角勾了起來,一雙眼睛好像蘊藏了整個星海,燁燁生輝。他解釋道:“很快,會有人來保釋我的。”
巫諾皺起眉頭,有些不相信。
竹馬還在警局大廳裡等著,他坐在椅子上,心裡不知道是什麼味兒。現在已經是將近深夜了,從門口刮進來的風很冷,他忍不住的拿出一根菸來,剛想要到門口去抽菸,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他還是選擇在椅子上等,等巫諾出來,然後一起回家。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背頭眼鏡男拿著公文包從門口進來。竹馬看見,心裡突然打起鼓來。
西裝男快步走到櫃檯,警察也是很熱情的招呼他。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踏檔案來,還附帶一張銀行卡。
“我是來保釋秦長胥先生的。”西裝男沉穩的說道。
警長仔細的翻閱了那一沓資料,臉上舒展了笑容:“行,沒問題。”
巫諾還在疑惑時,有警察進來。她的小臉上立馬就浮現出焦急不捨的表情,她以為警察是來帶走她的。
“秦長胥,你可以走了。”警察直接略過巫諾,轉而對秦長胥說道。
巫諾如釋重負,看來秦長胥果然沒有說錯。她雙目含淚的看向秦長胥,卻發現他正一臉壞笑的盯著自己,不禁小臉一紅。
兩人牽著手來到了警局大廳裡,巫諾完全忘記了竹馬還在外面等著自己。等她反應過來時,就看見竹馬神情沒落的坐在長椅上,緊緊的盯著她和秦長胥交織的雙手。
或許是出於感恩,她不想要竹馬太難過,所以她有些慌忙的想要掙脫開秦長胥的大手,卻被對方扣得更緊了。
她抬頭看去,想要跟秦長胥解釋一番,卻發現他疑惑的望著自己,疲憊的臉龐上有些失望。巫諾靜止在了原地,她妥協了,不在掙脫,在秦長胥與竹馬之間,她總得做一個選擇。
西裝男走了過來,很恭謹的附在了秦長胥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秦長胥立馬就將眼光移到了竹馬身上。
兩個男人隔空相望,眼裡都是冷漠,像是在暗暗的較勁。
“巫諾,我們回家吧。”秦長胥冷冷的說道,不知道是在對巫諾說,還是竹馬。但是巫諾順從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有些不敢直視竹馬的那雙純淨的雙眼了。
竹馬突然就站了起來,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又有什麼話要說。
但是巫諾只是牽著秦長胥走到他的身邊,很抱歉的盯著他:“竹馬,我要跟長胥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謝謝你能陪我來,路上要注意安全。”
竹馬愣怔了一下,僵硬的點了點頭,臉上確實勉強的微笑。
巫諾算是放心的和秦長胥坐上西裝男的車就回了家。
這裡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沒一件傢俱上都篆刻著她和秦長胥的回憶,如今再見,不禁讓人眼眶發紅。
再感動,巫諾也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扔下手提包向言寶寶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言寶寶已經睡著了。巫諾開啟了昏黃的床燈,看著睫毛還在微微顫抖的言寶寶,淚水像是崩潰的堤壩一樣肆意宣洩。
秦長胥跟在身後,一進門就看見巫諾蹲在床邊,一隻手輕輕的拉住了言寶寶的小手,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消瘦的肩膀在顫抖。他連忙走上去環住她,想要將她扶起來帶著離開言寶寶的房間:“我們出去說,他睡著了。”
巫諾很不捨得放手,最終還是在秦長胥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門剛剛被掩上,巫諾雙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上次言寶寶遇到的事情,讓她心裡差點就崩潰了。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在和秦長胥鬧著矛盾,不知道給言寶寶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秦長胥看得心裡十分的難受,他知道巫諾情緒現在已經瀕臨崩潰,於是蹲下身來抱著她,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說道:“沒事了,我已經治好了言寶寶,不要擔心,沒事的。”
他說話都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可能是巫諾太悲傷了,連帶著打亂了他的情緒,好像言寶寶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巫諾感受著秦長胥的溫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哭聲,她不想吵醒言寶寶,也不想讓秦長胥擔心她。
“嗯……”巫諾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因為悲傷過度而一直在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