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這藥傳來的陣陣清苦的味道,巫諾忍不住堵了堵鼻,其實她連一個小孩子還不如,她是最怕苦的了,尤其是這種顆粒,小時候喝藥硬灌也會不由自主的吐出來。
先嚐了一小口,試試水溫,覺得水溫還行之後,便端了過去。
“藥已經泡好了,可能有些苦,要不我去拿點梅子過來給你吃?”巫諾問。
言寶寶卻搖了搖頭,微笑道:“不用了,媽媽,寶寶可以的。”
巫諾點了點頭,可能言寶寶能吃苦,這點是遺傳秦長胥的吧。
“好,言寶寶最厲害最勇敢了。”巫諾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在她的心裡,他們家言寶寶就是世界上最棒的寶寶。
又用勺子揚了揚,巫諾才舀出一勺子遞到了言寶寶的嘴前。
“啊,張口,喝一口。”巫諾用盡量輕快溫柔的語氣,自己也先張了張口。
勺子遞到言寶寶的嘴前,聞到藥的苦味,言寶寶皺了皺他的小眉頭,顯然也是不喜歡苦的。但這些苦對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屏住呼吸張開嘴,言寶寶一口就喝完了一整勺的藥。
“言寶寶真棒!”巫諾忍不住誇獎,言寶寶真是什麼都不用她擔心。
一碗藥很快就被喝完了,巫諾一直在認真的喂著言寶寶藥,也沒有注意到兜裡的手機。
睡覺時手機就一直沒充電,早就關機了,手機裡的來電也一直沒有顯示。
另一邊,天早就黑了下來,像天空上落下一層布將整個天空覆蓋了一樣。
城市早已經進入了黑夜,只有許多馬路上暗黃的燈依然發亮,路上的行人零零散散,車子也極少。
城市裡有一處地方依然十分熱鬧閃亮,門面上的五顏六色的燈十分閃耀,裡面的人們也都和這個安靜的城市格格不入。
一間十分熱鬧的酒吧包間裡,地上滿是掉落的垃圾和瓜子皮,還有一些剩了些酒的易拉罐。
“說你呢,快點,老子可沒有耐心等你在那耽誤時間。老子們的時間可寶貴著呢,你配的起嗎?”一個面向便十分兇惡的中年男子不耐煩地催促道,他從兜裡掏出一包煙,一邊看著陶紅,一邊點燃的煙放在自己的嘴裡。
陶紅的臉上泛紅,心裡十分著急,心跳的也很快,快到她感覺都要跳出來了一樣。
“彆著急,我表姐她住在這個城市裡,我現在沒錢,但她一定能想出解決辦法的。”陶紅自己心裡就急得不行,一遍一遍的撥打著巫諾的手機號碼,但都顯示著手機關機。
“我他孃的當然著急,既然你表姐在就趕緊聯絡上她,別讓老子們瞎等。”中年男子不耐煩地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煙,將燃燒下來的菸灰都到了菸灰缸裡。
陶紅急得頭上都冒出了細汗,再加上包間空調的溫度本來就開的高,她更是熱的不行。
從巫諾沒有接第一個電話開始,她便著急著,現在已經打了十幾個了,手機依然是關機。
可是她剛剛來到這個諾大的城市裡,人生地不熟的,這剛剛順溜的找到一個工作,沒想到就遇到了麻煩。
只是倒撒了些酒,他們這些人就讓她賠許多錢。
初來乍到的她也沒有帶那麼多錢,所以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陶紅的雙手緊張用力的握著手機,祈禱著。
中年男子看著另一邊一直沒有接電話,轉頭看了同伴一眼,兩人都露出以為深長的微笑。
中年男子快速的將煙掐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陶紅的身邊。
陶紅被他身上殘留著的煙味嗆到,小咳了兩聲,害怕的轉過了身,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
“你那個表姐好像也沒什麼信吧?我們也懶得再等了。我看你一個小姑娘的在這也不容易,這樣吧,現在想一個解決方法。能讓你快速的還清酒錢。”中年男子猥瑣的笑了笑,眼睛一直放在陶紅的身上。
陶紅緊張的看了看男子,手裡緊握著手機,還是不死心的將希望放在自己表姐那裡。又撥了一便,結果又是一樣的。
一直沒人接電話,陶紅終於放棄了手機,揚起頭緊張的問:“什麼辦法?”
中年男子直接說出,好像都已經習慣了。
“也不難,只要你配哥哥們睡一晚,今天這酒錢就都抵消了,哥哥們適當還能給你點錢買買衣服什麼的,你看行嗎?”
陶紅嚇得後退了一步,連忙搖頭,眼中嚇得都含了淚水。
她的聲音都顫抖了,哽咽的斷斷續續道:“欠……欠你們的酒錢我現在還不了,但我可以寫欠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