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長胥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轉頭,卻沒有看見臨床的巫諾。
他立即慌了神,拔了手上還插著的針,指節分明的手背上立刻滲出了鮮紅的血。
秦長胥卻全然不管這些,他只知道他心裡很慌,他寧願是她離開了,也不想她出事。
他立即掀開被子,忍住身上的傷準備下床去,卻聽見洗手間的開門聲。
巫諾剛洗完手,她跨出又長又白的腿連忙趕向秦長胥。
“你瘋了?這怎麼把針拔掉了,還想下床?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病人,身上還有著嚴重的傷,你才剛剛做了手術,如果再把傷口給扯爛了,那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巫諾擔心的看著他,連忙給他蓋好了被子,並按了病床的鈴叫來醫生。
看見巫諾的那一刻,秦長胥只覺得心上那一顆一直吊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這種輕鬆的感覺真好。
面對巫諾的責怪,秦長胥並沒有覺得不好,反而聽起來很舒適,他有時真的覺得他似乎有病。
現在倒還喜歡聽這種話了。
但是想想也是,只要她說的話,只要他還能聽見她說話,那他便覺得是幸福的。
巫諾一臉懵逼的看著秦長胥,明明被罵的人是他,他現在反而勾著唇角,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好像她剛剛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怎麼了?”
巫諾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卻發現他依然在盯著自己看,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沒怎麼,是我錯了。”秦長胥張開他那性感的薄唇,發出極其低沉誘人的嗓音。生著病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平添了一抹誘惑。
一向高冷傲嬌絕不低頭的霸道總裁如今竟然主動向她道歉,巫諾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怔的看著他。
看著他,她突然想到了今天晚上的一幕,她們一起纏綿……她的臉瞬間有些紅,連忙想遠離他,不然她的臉不知道要燒成什麼樣。
“那個,我們都還沒吃飯,你想吃什麼早餐,要不我下樓買給你吃?”巫諾徵求他的意見。
看著巫諾微紅的臉,秦長胥不自覺的勾起了一邊的唇角,笑的邪魅。
“不用,買飯的事交給助理就行了。我的傷是因為你的,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在這兒照顧我,一步都不許離開。”秦長胥一本正經道。
他認真的凝視著她,還伸出手來慢慢的牽住了她的手。
巫諾嚇得連忙掙脫了他的手,先生就權當昨晚的事沒有發生。
“那我去找找醫生,剛剛都已經按了鈴,怎麼還沒來?”巫諾兀自說著。
剛想轉身,就見秦長胥看了眼門口道:“醫生已經來了,你不必離開。”
轉頭,果然見醫生在外面等候著,像是來了許久的樣子。所以剛剛醫生一直不進來是因為他們在說話,還做了一些稍稍有些曖昧的動作?
想到這裡,巫諾瞬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這也太麻煩醫生了。
巫諾默默地退後了兩步,給醫生讓了位置。
醫生帶著用具便走了進來,他皺眉看了看秦長胥手背上的傷口,語氣有些陰鬱道:“這是怎麼搞的?有這麼激烈嗎?別人都是偶爾會跑個針,你這針都掉了。”
“抱歉啊,醫生,都是因為我。”巫諾仗義的攬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