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朔月的師傅,朔月是因為她師傅的保護才能這般無憂無慮的吧?想來她師傅為她耗費了不少心力,朔月偶爾的看著那串鏈戒發呆,這是……想她師傅了?
直到傍晚,朔月才回來,在門口她見到了一位熟人。
“放風,你怎麼在這?”
“……我叫無往,不叫放風。”
“哦,原來如此,這位朋友你真不夠意思,害得我一直以為你叫放風呢!”
偏生朔月還說的一本正經,叫人無法反駁,不過,哪有人根據別人做了什麼事就給別人起個什麼名字的啊!
無往只好說點別的。“我來接公子回去。”
“公子?你是說容尋?”
“正是。”
一剎那,朔月脫口而出的就是:“你家公子跟他爹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無往剛要邁進門的腿就這麼僵住了,容老先生很早就過世了,他家公子什麼時候又多了個爹?
朔月又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也許是像他阿孃呢。”說完她就蹦蹦跳跳地越過無往進了忘月藥坊。
無往被這兩句話震懾住了,他想了半天才理解朔月說的意思,黑著臉進了藥坊。
忘憂準備了晚飯,便挽留了容尋留下來吃飯,容尋欣然應允。
朔月跑去洗了手坐到了桌邊,無往才一臉古怪的進來。忘憂跟容尋來往頻繁,對無往也很熟,直接邀請他一起,無往本來想拒絕,容尋也開口了,這才坐下了。
朔月吃著突然對容尋說:“你家那瓜子還有麼?能再給我些嗎?我可以幫忙做事情交換。”
無往剛剛緩和一些的臉色又黑了。
容尋捏著筷子愣住,一臉茫然的看向朔月,“啊?”
忘憂心裡直接找了個麻袋把朔月套上打了一頓,她怎麼除了玩什麼都不上心,怎麼能講出這種話來!
解釋了半天,朔月才發現她弄錯了。容尋跟那富商是朋友,朔月要去找那群山匪麻煩,富商家裡的奴僕都不敢跟著去,只得借了他的人來一用,卻被朔月誤以為無往是富商家裡的僕從。
朔月見鬧了個烏龍,一本正經地拍拍無往的肩膀,嚴肅地說:“這位無朋友,這件事都是因為你過於沉默寡言的性子才導致我誤會的,你應該多練習練習說話才對嘛!”
“……”
“有空我可以教你啊!看在你給我放過風的份上,免費教你好了。不過確實給我造成了誤會的困擾呢,這樣,我這人呢沒別的優點就是比較好說話,你賠給我一袋瓜子,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件事了。”
“……”
“哎,無朋友,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感動成這樣嗎?哈哈,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
忘憂習以為常地繼續認真吃飯,他覺得自己境界有了新的突破,至少,他現在聽到朔月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時候也不會想跳起來把朔月一腳踢出去了。
真是對這樣的自己肅然起敬!
可是,無往的情況就很糟糕,他黑著張臉不知道怎麼接這種話,果然,朔月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個啊!
過了段時間,容尋來找忘憂的時候,不巧忘憂有事外出了,藥鋪裡只有朔月一個人在。
容尋在後院裡找到她的時候,朔月蹲在一片綠油油的土豆秧裡,偷偷拿了一把忘憂的小藥鋤在給土豆認真鋤草。
對於這片長勢喜人的作物,她難得的上心。
容尋問了她兩句忘憂的去向,朔月頭也不抬地說忘憂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