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休息夠了準備到蒲州城裡去玩,路上又巧遇了方才那位少年,還沒想好說點啥,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朝他丟了一把瓜子,見他看過來,她也絲毫不覺得愧疚,哈哈一笑隨口問道。
“比試失了公平,也就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方才他們使詐你怎麼不說出來?”
少年毫不在意的說:“他想贏那就讓他贏吧,贏了他也什麼意思。”
朔月聽得想笑,哈哈,這人好有意思。
“還有事麼?”
朔月擺擺手說:“沒了沒了,走好。”
少年就走了,也沒追究她拿瓜子丟他的事情,看著他的背影,朔月又笑起來。
等那人走遠了,她才想起來,她本來是想問問他叫什麼的。
現在沒問到她也不在意,很快拋在腦後,跑到蒲州城裡玩去了。
第二天,她在蒲州城裡逛了一圈,看到街邊有一個很簡單的小攤子,只掛著一個小木牌寫了短短兩個字:看診。
比起周邊攤子那些妙語連珠精彩紛呈的各種宣傳木牌,簡直寒酸的可怕。
不過,排隊的人卻出乎意料的多,安安靜靜排了一長列,都快排到街口去了。
朔月好奇的湊上去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昨日遇到的那個少年坐在桌子後面,認真的寫藥方。
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筆,眉眼專注至極。
原來是個醫師嗎?
朔月覺得再次碰上真是太巧了,正在想裝個什麼病去玩一玩,那少年已經寫好了藥方抬起頭,不經意又對上了她的視線。
朔月覺得還是不要裝病了,被拆穿也挺尷尬的,直接打個招呼好了,順便還可以想想辦法蹭一頓晚飯。
她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巧啊。”
少年點點頭,也回了句客氣話。
朔月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往他坐的那條長木凳上一坐,少年看了她一眼不自在地往一旁挪了挪。
“幫人看病吶,我幫你啊?”
“你也是醫師?”
朔月從容地回答:“不是。我不懂醫術,幫你招呼下病人總是可以了吧。”
“……不用麻煩的。”
朔月十分誠懇地說:“用的用的,結束請我吃頓飯好了。”
看著少年有些一頭霧水地轉過頭去繼續問診,她又無聲的笑起來。
師傅,她好像交到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