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借菜”回到幻花宮後,逐安雖然沒說什麼,但看著容憐懷裡抱著兩個並不和諧的南瓜白菜,那瞬間還是露出了一些錯愕。
容憐見了以後神情懨懨的,似乎被打擊得不輕。
對此,逐安十分過意不去,除了熬好了粥,又多做了一道蒸南瓜的爽口小菜。吃飯的時候又特意給容憐多夾了些菜。
容憐瞪大了眼睛,同他碗裡的南瓜對視了一會,終於動筷了。
嗯……然後又多吃了一碗。
不得不說,受傷生了病後吃這麼一碗爽口的小粥配小菜,著實令人食指大動。
第二日,他們仨正蹲在院子裡研究種點什麼菜,那後院門口的一盞石燈突然亮了。
織夢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站了起來,蹙著眉望著石殿。
逐安奇怪地問道:“怎麼啦?”
織夢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有人在強行闖宮門。”
逐安站起身來,面色也認真了些,“他們找到幻花宮的位置了?”
織夢搖了搖頭,“不知道,幻花宮位置如此難尋,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來了嗎?可是除了他們,應該沒別人了。”
容憐也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戲謔道:“莫不是你的仇家找上門了。”
織夢瞪他一眼,涼嗖嗖地說:“是啊,你最好趕緊逃,不然把你也殺了!”
容憐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又不是我的仇家,殺我幹嘛?”
織夢不慌不忙地拆招,“可巧,我哪裡來的仇家?若是把我師父的仇也算我頭上,那我確實是有仇家了。不過那人已經死了。”
死的人就是她的父親,柳長淵。
容憐掩著唇笑了笑,柔聲道:“抱歉,同你說笑的,去看看吧。”
他們這麼一拌嘴,織夢反而沒那麼憂心了。
他們三個人往門口走去,那條深深的長廊裡依舊亮著燭火,顯得格外明亮。
隱隱約約從宮門外傳來一些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外面的場面似乎十分混亂。
織夢蹙著眉頭,“這些蠢貨觸發了門外的防禦機關。”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中年男子憤怒的大喝聲:“幻花宮的魔女好生歹毒卑鄙,居然下此毒手!還不快快將門開啟,束手就擒!”
站在石門後面聽得清清楚楚的織夢一臉詫異地問道:“說我是魔女,我姑且認了,可我怎麼就歹毒卑鄙了?”
容憐撲哧笑起來。
逐安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慰道:“沒事,我在。”
簡單一句話就讓織夢心裡安定下來,逐安好像就是這樣的人,性子淡然,眼前有天大的事也從不見驚慌,只要他在身旁,總會覺得安心而可靠,一如從前。
織夢似乎想到什麼,突然笑起來,“你下山以前不會是在寺裡當和尚修禪的吧?”
“啊?”逐安愣了愣,這話意思是覺得他太悶了麼?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織夢上前一步準備把門開啟,她的手搭石門上,對一旁的容憐說:“這件事與你無關,等會趁亂,你快些走吧。”
容憐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不等他回答,又聽到方才在外面叫罵的那個人繼續開口道:“柳疏花在我手上,魔女你再不把門開啟,你的孿生姐妹就要死了!”
織夢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逐安心裡一驚,疏花也來了?
方才浩浩蕩蕩上山的人馬聚集在幻花宮門外,用盡了各種方法可是怎麼都打不開那扇巨大的石門。
一群人在門口亂哄哄的,無意間直接觸發了門外的機關,不知道石板的規律亂闖,踏上石板的人都被射成了馬蜂窩,血肉分離哀嚎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