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依舊是江魚兒在伺候自己,只是,
白念秋感覺到好像很多東西在不經意間發生了變化。
比如,剛醒來時渾身精力充沛,全無上次的虛弱感。
往大了說,似乎白念秋能感覺到一條線,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存在,冥冥之中將自己綁在一起。
正在一旁擰乾毛巾的江魚兒,眉頭輕皺,看到白念秋下床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嫵媚的臉龐上還夾雜有一絲喜悅,
“醒了?”
但語氣依舊是不鹹不淡,似乎還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醒了。”
白念秋輕吐兩字,算是回應。
“都尉說讓你明天去比賽。”
白念秋微微皺眉,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可不算好,
“該來的早晚會來,只是比想象中早一些罷了。”
江魚兒聽聞,忽然皺起那張堪稱讓所有女子嫉妒的臉龐,語氣中聽不出來是關心還是什麼。
“要是打不贏我去跟都尉說說,就說你還沒醒。”
“不了不了...”
輕輕嘆口氣,白念秋接著說道,
“醒沒醒都尉心中有數,要不然也不會讓我明天去比賽。”
“可你......”
剛一開口,江魚兒卻又閉上嘴巴,對於白念秋她的心裡其實也說不清什麼感覺。
明明是他害了自己年少時就朝思暮想的人,但是自己心裡卻似乎並不討厭他。
可是真要自己上下兩片嘴唇一動,來兩句關心的話,還是抹不開面子。
“都尉讓你醒了先去找他。”
冷冷丟下一句,江魚兒轉身,
出了房門。
房間內,頓時有些冷清。
白念秋雙手撐著腦袋坐在床頭,有些煩悶。
昏迷後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和尚,面含春風,眼中帶笑,
一句話也沒說,就一直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