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拉著季美俄的褲腿,不顧顏面,她苦苦地哀求道:“不!不要!季阿姨,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千萬不要將我送到警察局去。你打我,罵我都行,求求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匍匐在地上,樣子不僅狼狽,並且可憐又無助。
“哼!”
見狀,季美俄根本就不為所動。不僅如此,冷冷打量著她的目光之中,竟還多了一絲頗有興致的“欣賞”。
冷睨著她,居高臨下,欣賞她的無助與狼狽。
隨後,更是沒有餘地拒絕她道:“放過你嗎?乖!相識一場,阿姨還是好心勸勸你,最好還是先省點力氣吧!否則的話,等到了裡面,那些令你無法想象的手段,是極有可能會讓你吃不消的哦!”
一邊說著,她一邊鬆開了波浪長卷發女人的脖領子,一轉卻,微微彎下了腰,手順勢往下滑,直接又拉住了她的手。
似笑非笑間,季美俄說著話的同時,又輕輕拍撫了幾下她的手背。
瞧那個樣子,如果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的人,還以為是慈祥阿姨對晚輩的親切關懷,以及諄諄教導呢!
只可惜,季美俄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清緩,但卻一點冷若寒霜,並沒有著落到一丁點兒的溫度。
“你……你……你難道非要這樣嗎?”
聞言,波浪長卷發女人當即面如死灰,眉宇之間,滿滿的全是痛苦的神色。
死死地咬著唇角,她及其艱難地從齒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來的同時,身子癱軟在地上,一呼一吸之間,都好似變得異常沉重了起來。
然而,話落之後,並沒有換來季美俄半點回應。
可是,她的表情已經足可以說明了一切,絕無半點轉圜的可能。
這下,波浪長卷發女人徹底傷心欲絕,臉色鐵青,心中更是死灰一片,就連最後一點希冀的光亮都徹底破滅了下去。
這時,先前一直站在一旁季筱悠這次挑起了眼角,目光攢動,不動聲色,但卻饒有深意地打量了波浪長卷發女人一眼。
下一刻,卻是唇角緩緩上揚,抿出了一道異常的冷銳弧度。
此時的波浪長卷發女人,就好似那頭喪家之犬一般,被無情地逼入了死角。
而現如今她在絕境之中的境況有多慘,有多無助。一會兒等抓到了機會,可以絕地反擊的時候,就會有多狠絕,有多猛烈。
思及至此,瞅準時機的季筱悠終於緊鑼密鼓地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
只見她突然抬腿提步,收回了的視線,一瞬不瞬,緊緊地盯視在張獸醫鑷子上夾著的那顆粉鑽上,一臉好奇的模樣。
來到近前,站定,歪著頭,仔細打量了好幾眼。
下一刻,卻是沒有任何徵兆,突然開口驚奇的道:"咦?這顆粉鑽看上去怎麼這麼奇怪呀,它被血水汙了之後,怎麼還能發暗發黃了呢?"
說話間,她故意用了很大的音量。頓時,很成功的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自然,這其中也包括當事人,淚眼迷濛的波浪長卷發女人。
只見她怔怔的抬起了頭,動作機械,視線黯淡無光,此時,已然沒有了半點的光亮。
見狀,季筱悠的視線這才從粉鑽上移了開,流轉過後,繞有深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突然暗示性地淺笑道:“還真是有意思了,如果這顆粉鑽是假的話,不僅你的偷盜罪名不成立。並且,你還成了無辜的受害者。想想,你剛才可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六畜無害,似在玩笑打趣。可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只見季美娥與波浪長卷發女人二人皆是瞳孔緊皺,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許的改變,下意識地有所動容,
不知為何,季美娥眼角突然狠狠跳動了一下。隱約間,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從心中升騰而起。
可是,下一刻,還來不急有所反應之際,餘光一掃,卻看見波浪長卷發女人手腳並用,猛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快速朝張獸醫衝了過去。
見狀,季筱悠趕忙向旁邊側了一步,故意將身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眨眼間,她就衝到了他的近前。
腳步剛剛站定之際,二話不說,趁著張獸醫沒有防備的功夫兒,波浪長卷發女人一伸手,直接將他手中的粉鑽抓了過來。
而後,迅速往旁邊跳開的同時,又低下了頭,一邊用尖銳的指尖使勁兒往粉鑽的表面劃去,一邊仔細端瞧。
而這一切,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眾位傭人反應過來後,想要衝上去阻止她動作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女人瘋了,快!趕快抓住她。”少女同學網
短暫的愣怔之後,還是季美娥率先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