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微斂的目光之中,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了一抹了然之色。
之前敏銳如她,隱約間,已經感覺到了有一抹深邃而又凌厲的目光,一直躲藏在暗處,在不停地窺探著自己。
再加上樊逸痕方面派出去追蹤她的人,沒有任何的徵兆,好似突然全都消失了。
而她在行動的時候,無論是找上聶鎮國,還是透過小護士去接近吳映璇,過程之中,都沒有任何的阻礙。
透過這些種種的異象,季筱悠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的猜測。如今果不其然,這種猜測得到了證實。
並且,也是她最後一道救命的手段了。
“這裡好生熱鬧啊!”
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樊逸痕凜冽的瞳孔微眯,一邊饒有深意說著,一邊抬腿提步,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往裡走。
銳利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之際,卻在途經季筱悠身上的時候,“猛”的一下就停住了。
旋即,心生不悅,開口,沉沉質問道:“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抓住本少的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怒自威,寒意十足。
頓時,黑衣人被嚇得渾身微微一顫。臉色大變之際,想都沒想,趕忙鬆開了鉗制季筱悠的手。
而後,迅速往後倒退了兩步,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見狀,季美娥臉色變得別提有多難看了。
只不過,電光火石之間,眼珠兒不懷好意地轉了轉之後,她索性把心一橫,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面不改色,紅口白牙的指證道:“逸痕,是我讓他們抓住筱悠的。想不到,她和聶鎮國之間的事東窗事發之後,直接狗急跳牆,氣急敗壞。居然想要一箭雙鵰,故意將小璇約了出來,想要利用聶正國直接殺了她。”
反應迅速,率先倒打一耙。
頓了頓之後,她神情又一轉,頗有點痛心疾首的意思,一邊搖著頭,一邊輕嘆道:“想不到現在這個丫頭,居然會變成這樣子,真是太讓我這個姑姑感到失望了。”
聞言,只見季筱悠眸光一沉,嘴角抽搐,鼻子差點被氣歪了。
真想不到,季美俄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這般的恬不知恥,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怒從心生之際,下意識地,季筱悠挑起了眼簾,不動聲色朝樊逸痕的方向打量上了一眼。
卻見他冷冽的眸光清冷漠然如初,沒有任何的波動,似笑非笑之間,那抹嘲諷的弧度若隱若現。
見狀,季筱悠心中當即瞭然。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恐怕樊逸痕才是背後隱藏最深的那個人吧!
果然,短暫的靜默之後,只見樊逸痕冷冷的打量著季美娥,突然唇角一勾,不冷不熱的反道:“季阿姨的訊息還真是靈通的很呢,筱悠與聶振國之間的事,除了本少身邊為數不多的心腹知道以外,便沒有再往外透露過半分。只是不知道季阿姨,又是從何處獲得的這個訊息的呢?”
聞言,季美俄微微一怔,目光閃爍間,不自然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不過很快,她便又鎮定了下來。
挺直了腰桿兒,繼續理直氣壯的顛倒黑白道:“是剛才被我抓住現行之後,季筱悠她自己親口說的。”
“呵呵!”
可誰知,這一次話音剛落之際,季筱悠便故意大聲地嗤笑了出來。眉宇之間,盡是濃濃的嘲諷之色。
與此同時,還不忘特別好笑的搖了搖頭。
下一刻,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給吸引了過來。
只見樊逸痕深邃的瞳孔微眯,定定的鎖定在了,那張蒼白美麗卻又佈滿倔強的小臉上,複雜的情愫若隱若現。
似有千言萬語,但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姑姑紅口白牙得理直氣壯,是當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死的嗎?”
片刻後,季筱悠這才斂了唇邊那抹嘲諷兒的笑意。聲音一沉,冷冷地反問道。
下一刻,無視季美娥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冷笑了一聲之後,乾淨利落,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聶振國。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道:“他被你們利用,當成對付我的利刃。事後卻又將其棄之如蔽履,當成了替罪羔羊。可憐他折騰了這麼一場,苦心籌謀,可到了最後,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替你們母女二人擔下所有的罪名。光是想想,恐怕就已經要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