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看樊逸痕都已經離開了,未免自討沒趣,衝著杜司音點了點頭之後,也趕忙走了出去。
杜司音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挑起眼角,饒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有痣女傭。
對方見狀會意,在離開之前,不動聲色的衝她輕輕點了點幾下頭。
而這一夜,八號公館裡裡外外透著一股異樣的死寂,就連月色在依稀之間都彷彿暗淡了不少。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正處在沉沉睡夢之中的季筱悠突然被一聲摔碎東西的巨響驚醒。
下意識地,她坐起身來,揉了揉稀鬆的睡眼。
轉頭,朝門口打量過去的時候隱約看見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一個人影蹲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眉頭皺了皺,季筱悠拽過旁邊的披肩,下床汲了鞋,疑惑的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的時候,卻看見有痔女傭正蹲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而她房門居然被從外面鎖上了,縫隙上橫跨的那個鐵鏈十分的耀眼,散發著鋥亮的金屬光芒。
季筱悠腳步一頓,腦袋裡嗡的一聲炸了開。
她……居然被樊逸痕給禁足了?
“大少奶奶,對不起,我不小心將玻璃杯打碎了,吵到您了。”
有痣女傭複雜地望著季筱悠一眼,神色慌張地開了口。
很快,季筱悠就鎮定了下來,“門上的鎖是怎麼一回事兒?”
美豔明亮的小臉上滿滿的疑惑,昨天她太累了,迷迷糊糊雖然聽見了點動靜,但疲憊的心神與體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撐她爬起來檢視。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少爺下的令,暫時將大少奶奶給禁足了。”
眼底不懷好意的精芒一閃而過,有痔眼前一亮,表面上卻是一副憐憫的神色,就等她這茬呢!
皺著眉,季筱悠一臉的煩躁,“因為為什麼?”
她自然知道撩下這個命令的人是樊逸痕了,他是八號公館裡的主宰,除了他以外,誰還有這個能耐。
“因為……因為昨晚大小姐不小心傷到了司音小姐,少爺別提有多心疼了,暴怒之之下,直接就命令了。並且少爺還說,如果司音的臉受到了影響,他養她一輩子呢!”
一聽這話,有痣女傭激動地脫口道。挑起眉角,一副感嘆又羨慕的樣子。
季筱悠瞳孔震了震,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清明的眸底醞釀著疑雲,越積越多。
養她一輩子?
好!好的很!樊逸痕你可真夠“有情有義”的!
“大少奶奶,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眼看著季筱悠神色有異,有痔女傭佯裝出一副說錯話的樣子,打量了季筱悠一眼,竊竊地開口問。
季筱悠語氣特別的冷,面色不耐地揮了揮手,“沒有!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是!”
將地上的玻璃渣子收拾好了之後,有痔女傭如臨大赦地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