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季筱悠是鬱悶的話,那她就是氣的要發狂了,原本以為勝利在握,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
並且,如果不是吳映璇在去的途中被計程車司機糾纏的話,恐怕人贓並獲,殺人的就是她了,
“呵呵!”
季筱悠冷笑了一聲,唇邊的弧度一點一點地收斂,渾身散發出了淡淡的寒意。
氣勢強大,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
“姑姑還真是好手段呀,費了這麼大的周折,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可是,你不該侮辱我已故的父親,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奶同胞。他死的那樣慘,午夜夢迴,你就不怕他上來找你嗎?”
瞳孔微眯,一字一頓,話音咬的很重,饒有深意。
“你……”
季美俄臉色變了變,心虛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下一刻,卻是氣急敗壞,故意冷嘲熱諷地刺激她道:“人活著是時候就被我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踐踏,如今人都已經死的透透的了,難道我還怕他變成鬼了不成?”
嗓音尖銳,鄙夷不屑。
死死地盯視著她,季筱悠的雙手收緊,使勁兒握了握。
心中好似被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呼吸不暢,壓抑地透不過氣來。
以前的季昌盛,明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眼高於頂,連多看他一眼都不屑。可他,仍在季筱悠的面前說她的好話,為她辯解。
或許,在他的心中,仍然對這份高不可攀的親情存有幻想吧!
只可惜,到頭來卻將命都搭進去了。
恨可吞天,不死不休。
眼見著季筱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季美俄突然覺得非常的痛快,裂開了嘴角,喋喋怪笑了起來。
半晌,這才平復下來了氣息。
“賤人,你攀上了樊逸痕這棵大樹了又怎麼樣?想要算計小璇,簡直就是做夢,連老天都在幫她,你註定要一敗塗地。”
眉角上揚,挑釁意味兒十足的同時,她一臉的得意。
瞳孔微眯,季筱悠緊握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又死死地加大了力度。
“天意難測,你怎麼知道會它幫吳映璇?要是什麼時候老天改變了心思,禍從天降,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再笑出聲來了。”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低沉磁性,且夾雜著嘲諷的聲音。
轉頭,便瞧見了樊逸痕雙手插兜,氣息強大,信步而來。
雖然聲音清緩,但眼神很冷,舉手投足之間只是輕飄飄地掃了季美俄一眼,就叫她渾身一哆嗦,慌張的錯開了目光,不敢與他直視。
這一慌亂,根本就沒注意到樊逸痕話中有話。
來到近前,他大臂一攔,旁若無人,親暱地攬住了季筱悠纖細的腰肢兒。
四目相對,二人相視一笑。
“你怎麼來了?”
想不到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尋了來,季筱悠不由地心生不解。
“擔心你,不放心就過來了。”
樊逸痕笑道,寵溺自然流露。
話落,卻聽見了一陣明顯磨牙的聲音,咯吱咯吱,雞皮疙瘩都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甚是折磨。
下意識地,二人轉頭循聲望去。
只見季美俄低著頭,表情猙獰,一臉的恨意。
眼看著自己的“準女婿”當著自己的面,跟自己最恨的小賤人一起卿卿我我,她撕了這二人的心思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