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吳映璇微微一怔,撲殺上去的動作有所停滯之際,陰鷙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季筱悠的身上,頓時心生警惕。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我來是特意好心想要告訴你們,樊家老宅後巷裡是有監控的。那一日,姑姑像一條死狗似的狼狽地趴在地上,尿了褲子的那一幕,已經被清晰地錄了下來。”
語氣輕飄飄的,好似是在敘述著一件最為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什麼?你說什麼?”
一聽這話,季美俄與吳映璇二人皆是大吃了一驚,臉色清白交加,變了又變。最後,通通化為了無歇的忌憚。
然而,更讓她二人感到震驚與慌亂的事還在後面呢。緊接著,季筱悠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這個影片在我的手裡。”
似笑非笑,眉角上揚,挑釁的意味兒十足。
“你……你想要怎樣?”
吳映璇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地瞪著季筱悠,心中忌憚之際,咬牙切齒地追問道。
這份影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被暴露在公眾的視線裡,季美俄的一世英名可算是徹底毀了。那以後,還有何面目,有何臉面再在上流的社會圈子裡行走。被人狠戳脊梁骨,光是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奪回影片。
“我想要和你好好地談一談,這樣吧,明天晚上七點半,你一個人過來,在南河公園樹林旁見面。”
望著她,季筱悠語氣清緩,但卻不容拒絕地道。
“你想要幹什麼?與我單獨見面,究竟安了什麼歹心?想要算計什麼?”
聞言,吳映璇眼中的警惕不由地又深了深,瞪著季筱悠那張動向未名,神秘莫測的臉,沒好氣地道。
乍然間,音量提高了不少,透著刺耳的尖銳感。
“我不是說了嗎?只是想要跟你好好地談一談。只要你來了,咱們談完之後,我就將影片還給你。怎麼?你不是怕了吧?我的好表姐,你不用怕,我不能將你怎麼樣的。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眉角一揚,季筱悠挑釁的意味兒十足。
“你放屁,我會怕你這個小賤人,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滑稽之談。”
被故意一激之後,吳映璇瞪著眼珠子,額角青筋跳動,執拗的樣子透著不服輸的猙獰。
“條件我已經開好了,去還是不去,你自己做決定吧。不過,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段影片就由我自行處理,最後,它會流落到哪裡,那我就無法保證了!”
懶得再與她虛與委蛇,繼續浪費時間,季筱悠後唇冷笑,扔下這句話後,直接離開。
全程一臉篤定的神色,因為她相信,後果與代價是吳映璇與季美俄母女二人所承受不了的。所以,她一定會去。
因為心生忌憚,這一次,吳映璇僵硬地站在原地,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季筱悠離開,沒敢上前阻攔。
很快,就到了晚上,華燈初上,夜色沉沉。
蓉蓉一個人躲在酒店裡,恍若喪家之犬一般,穿著肥大寬鬆的睡衣,披頭散髮,連臉都沒洗,就那樣一動不動,怔怔的坐在窗前。
痛苦地將視線投射了出去,落在了繁鬧的大街上,夜景越是繁華,越是襯托著她的孤獨、寂寞與無助。
一整天了,她都沒有離開一步。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清緩的敲門聲,咚咚咚,幾聲落下之後,林嫂的聲音緊隨其後:“蓉蓉小姐,是我!”
聞言,蓉蓉渾身微微一顫,混沌的思緒終於被拉了回來,趕忙轉頭,忙不迭地應道:“林嫂,快進來。”
門被推開,林嫂拿著快餐盒,快步走了進來。
蓉蓉見狀,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而後應了上去。二人匯合在一處之後,她猛然抬起了手,一把,死死抓住了林嫂的手腕,急迫地追問道:“怎麼樣了,林嫂,你想沒想到辦法,找到什麼可乘之機。我不能……不能再像一條喪家之犬似的再躲在這裡了。”
“哎!”
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陣陣痛意,林嫂眉頭微皺,但表面上卻是佯裝出一副凝重的神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旋即,這才開了口,為難地道:“沒有,少爺對那個季筱悠那個賤人實心實意,當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可乘之機。”
“這……這……”
一聽這話,蓉蓉當即倍受打擊,虛弱的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