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不是大牢的看守者發出來的,卻是蕭樂邦和那易中天嘴裡出來的。要說這滿桌子酒菜是為好生招待易中天的,那也不必笑成這樣才對,但捆綁在木樁上的卻又是另一個人,只不過此人身上滿是傷疤並且昏迷了過去。
易中天說道:“天哥哥,按理說那孩子不該讓你這般費心才是,今日一見我才發現是我自己眼拙了。”
蕭樂邦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久聞天那小子生性多疑,而且心中絕不會允許自己做那些骯髒的事情。我本來沒打算逼他承認了那些事,但他卻自己承認了,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測。加上今天那教皇老頭送給他一個脫皮燈,要不是我反應快,今天就栽了。”
說完後蕭樂邦從脖頸出撕下一張臉皮,而此時的容貌卻是臉色有三道刀疤的年輕人。此時的蕭樂邦才是真正的易中天。他面前的人是叫作易水的女人,只見易水又一次拿下脖頸處的人皮面具,然後用著一個很清脆的女聲說道:
“天哥哥,那你有被那老頭髮現嗎?這男人的聲音可真難受死了,我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易中天長呼一口氣之後,淡然地說道:“不知道,那老頭可不簡單,如果他不是上了年紀的話,應該是完全可以發現我的,但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刻意不說出來。水兒,你今日不該去挑釁久聞天的,尤其是拿他爹的事情來說事。”
“我不就是想看看你說的那些上古神器嗎?”易水起身來到易中天的身後,撒嬌著給易中天捏捏肩膀,道:“再說了天哥哥,我這不是給你確認了一遍嘛,不過那個大小姐可是個麻煩。”
易中天冷笑一聲,道:“沒事,想要吃了那塊肉,總得有個完整的計劃。久谷那老爺子也撐不了多長時間的,他一走我們就行動,在這之前先要獲得那小子的信任。對了,趁現在看守換班,你走吧。”
易水點點頭,拿起那張人皮套在了木樁的人身上,但還沒經過處理,所以看上去還是鬆散一些。易水說道:“那,天哥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易中天點點頭,然後扔給了易水一袋靈幣,道:“帶些錢在身上,等著我去找你,別再去做那些事情了。”
“謝謝天哥哥了。”易水開心地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門外也沒有看守的人,易水出了大牢的門後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易中天戴上蕭樂邦的人臉,整理了整理後蕭樂邦便又出現在了這裡。蕭樂邦來到那人的面前拿水潑醒了他,說道:“你叫狗剩是吧,以前殺死過人,按理說應該是被判死刑,可因為你表現比較好所以讓你緩期一個月,我沒看錯的話,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是,大人,求您別折磨我了,讓我好過一天吧。”狗剩求饒道。
蕭樂邦笑了笑,拍拍狗剩的肩膀,然後將易水放在狗剩臉上的那張皮處理了一下,然後說道:“反正你橫豎都是個死,你幫我個忙,只要你聽話,我就讓你的家人過一輩子好日子。我知道你是去搶劫然後手誤殺人了,你也不想你的兒子再走這條路吧?”
狗剩點點頭,說道:“大人,只要您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別說是死,就是活剝了我我也二話不說。”
“那倒不至於,既然你這麼有覺悟,那我們就算是達成共識了。”蕭樂邦說著就開始在狗剩的身上進行了一番改造,加上他空間戒裡易容的東西,“你先別動,我給你做點東西。”
半個小時後,蕭樂邦起身擦擦額頭的汗說道:“好了,這樣就沒人看得出破綻了。”
蕭樂邦知道,久聞天那小子在明天一定會拿著脫皮燈來的,不過那脫皮燈早就被易家的人知道了。易家也不是傻子,那脫皮燈不過是會對人臉上的材料有反應,一旦換了材料就不會有了。蕭樂邦今天差點沒有反應過來,若不是刻意換了一下的話,那脫皮燈一定會在久聞天手裡一直亮著的。
接著蕭樂邦對狗剩說道:“等會會有人來審問你,不管問你什麼,你只要說是就行了。明天會有刑律的人帶你走,你還能多活幾日,不過你要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我保證讓你的家人死得連渣都不剩。”
狗剩點點頭,恭敬地說道:“好,好,一切都聽大人的。”
“別拿那張臉給我點頭哈腰,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就閉上嘴了。”蕭樂邦看到狗剩那畢恭畢敬的模樣就有點不好受,主要還是那張臉的原因,“我先把你放下來,你吃點東西,也算是為你踐行了。”
“多謝大人。”狗剩早已是餓得受不了了,放下來後坐到木椅上就開始大吃大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