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麼?”
雅詩驚慌地看著突然站起身的張天元,不用猜她也能知道是這一切都是張天元搗的鬼,只是她還是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聞言,張天元壞笑著拿出一個香囊,得意地說道:“沒做什麼,只是有人告訴我,他在你珍藏的酒里加了點東西,只要混入芥子蒂的氣味,便能形成讓人快樂到死的良藥,任憑你是貞潔烈女也抵擋不住。更何況,你雅詩是嗎?”
“那,那血鱗玉?”
“血鱗玉是什麼東西,我壓根就沒聽說過。”
說著,張天元就緩步走了過來,那猥瑣的神情,任誰都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雅詩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可她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元力更是因為氣血混亂而難以催動。此刻,她就猶如一隻被捆綁的羔羊,任人宰割。
張天元一步步靠近,那低沉的腳步聲,就如同一個高高舉起的錘子,每一下都重重砸在雅詩的心頭上。
就當張天元伸出的手即將觸碰到雅詩的剎那,變數陡生,本該無力反抗的雅詩猛然擊出一掌。
張天元猝不及防,倉促應招,結果被雅詩一掌震退數步。
“她的實力?”
驚覺雅詩元力精純,張天元到此時才發現,雅詩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若非受藥效所困,他連近對方身的本事都沒有。
只可惜,方才那一掌已是雅詩豁命一搏的全部。
心知雅詩後繼無力,張天元正想趁機把她給辦了,可就在這時,他卻看見雅詩藉著方才反震的掌力直接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剎那間,牆壁翻轉,雅詩的身影瞬息間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那個陳堅怎麼沒說這裡有什麼暗道?”
張天元焦急地在牆壁前四處亂拍,尋找開門的機關,他可不想煮熟的鴨子就這麼溜了。
一方面,張天元在尋門而入,而另一方面,躲進暗道的雅詩強忍著體內焚身的火焰,扶著牆,艱難地往前挪著腳步。
此時的雅詩呼吸急促,額頭上佈滿香汗,面色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她不知道自己中的究竟是什麼毒,但藥性的猛烈卻遠超她知道的很多催情藥。
剛剛走出幾步,雅詩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看來我今日要命喪於此,只可惜,不能把這個叛徒給揪出來。”
知道以血鱗玉為餌,還能暗中在自己珍藏多年的陳釀中下藥,這兩件事都非張天元這個蠢貨能辦得到的。唯一解釋,雅詩身邊出了叛徒,而且這個人跟自己走的還很近。
可就當雅詩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暗道中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艱難地抬起眉眼,出現在視線中,竟是她最意想不到的人。
“你……”
“閣主?”
驚見雅詩倒地,楚痕連忙走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
雅詩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可身體卻沉的比山還重,根本動彈不得。而更令她心驚的是,楚痕的意外出現,使得她更加燥熱難耐,全身好像被火燒著了一樣。
楚痕見狀不由皺緊眉頭,他雖尚未娶妻,卻不是不懂世事的傻子,雅詩的模樣完全就是被人下了藥。
不顧雅詩的反對,楚痕快步走到她身邊,隨即左手扶住她早已溼透的香肩,右手催動螢火,煉化雅詩體內藥性。
可不過數息時間,雅詩進暗道的那面石壁,就傳出一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