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是要置我們於死地。”有人怔怔道。
......
“不是意外,讓派遣人員多加小心。”
“徐立平,你在做什麼。”
李威海沒聽見他的回應,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接著就看到額頭佈滿細密汗珠的男人。
“有人來了,穿黑色衣服的,手裡拿著武器,從另一輛車的方向走過來的,一行三十人。”
!!!
“他們沒想過要留活口!”
“快找地方藏起來。”老丁跑不動,只能靠人背,跑起來不實際!
“藏哪裡?他們配備了遠端式熱感應瞄準鏡。”......連這個都能看到?徐立平你是。
“沒時間理了,跳下去。”
......
“你開什麼玩笑?你要跳崖你自己去……等等!你是說......”
……
“人呢?”
“不見了?你們怎麼辦事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自己看著辦!”
嗶......
領頭的黑衣人蹲在地上,用手指撥開小土丘,沾起一團紅色的泥土。
“他們走不遠的,我們在附近再看看,時間到了我們還有別的任務。”
“是!”
約莫一個鐘後後,上方巡邏的黑衣人離開,吊在崖邊的幾人扣住沿途凸起的石塊和繩索往上爬。老丁被許七背在背後,迫不及待地遠離腳下的深淵。
這條裂痕足有百米寬,為了不被狹管效應形成的強風捲走,他們挺著腰,在凌冽中靜止到臉色發紫。
從剛才他們打壞的監視器數量來看,這幫黑衣人還會原路返回,所以現在他們只能夠不斷前進。
深山又起雲霧,令人窒息的黑雨悄然而至……短短的20公里,他們用了12個鐘。
巴人縣到了,如覃宇宙他們所料,這裡空無一人,簍子裡的玉米撒了一地,木頭板凳被踢到一邊,桌子上的盆子裡還有兩隻觸角纏在一起的死蟋蟀。
瓦磚房上方,如幽魂遊動。籠裡的雞鴨,如無魂之靈。陰冷和汙濁籠罩著整個村落。
壓抑的畫面定格在此刻,李威海無法想象這裡的村民都遭遇了什麼……
……
“啊麼!啊麼!我帶回嘞些過發發(花花)。”面板曬得蜜色的七歲小女孩抓著奶奶的花衣裳,要親愛的麼麼給她煮剛剛採摘回來的花朵兒。
奶奶看到孫女,眼睛眯眯,放棄掩飾了一天的魚尾紋。
“啵急啵急,可可,先告訴麼麼,這朵灰色滴發發是去悉(哪裡)摘返里噠。”
“紅桐窟兒哇!”
和藹的老人談窟色變,把寶娃逮住就是幾個屁股印子,娃兒被麼麼嚇到,豆大的眼淚從眼睛裡飆出來。
“傻娃子,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麼,不忒(給)去,不忒去,儂就是啵聽!還帶了朵發發。”
“啊布,啊布,啵打了,娃兒知道錯遼。”
孩子的媽媽一回來就見到女兒被奶奶教訓,衝到孩子跟前護著她。
“騰騰唉,你得好好教訓這娃兒,別讓她再去近村滴紅桐窟!不然下次你也得挨皮(打)。”
紅桐窟?這娃兒怎麼跑那麼遠去?這地方可是丟過一個勘探隊的,當時上頭還派人找了大半年,愣是啵得一丟訊息。而且聽說那裡長滿了奇怪滴發發草草,自從他們失蹤後,村裡人就再也啵人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