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彩禮錢,一分不能少,必須要全部退回來,那些錢是父母的血汗錢,豈能讓那種貪慕虛榮的拜金女揮霍了?
“老劉,顧客在催菜了,你還不快出去幫忙。”
正在陸子風沉思之際,曹英突然闖進了包廂。
叫丈夫去廚房幫忙是假,其實她就是想看看丈夫和這個窮外甥談得怎麼樣了,對方是不是又是來借錢的,要借多少?
當她視線落在了桌子上的四萬塊錢時,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之極,立馬大聲鬧了起來。
“好呀好呀,陸子風,你還說你不是來借錢的,那這是怎麼回事?左四萬又四萬,你真當我家裡是提款機啊,你還不給我滾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包廂裡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陸子風想要開口解釋一下,可還未等他說話,劉江東便已經開口了:“曹英,你發什麼瘋呢?!”
曹英聽到丈夫竟然還責怪起自己起來,火冒三丈,幾乎是跳起腳來,氣勢洶洶的說道:“劉江東啊劉江東,我發瘋?我要是不發瘋,家裡的這點家當你就全都送給別人了。
“你光想著你這個外甥,你可想過這個家!想過川兒?想過小夢?想過我?我們就不是你家人?哎呀呀,我的命好苦啊!”
說著說著,曹英竟然還哭了起來,手舞足蹈,很是做作,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反正是空有架勢,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劉江東氣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我怎麼就沒想,我起早貪黑的弄這個飯店不就是替你們想。”
曹英雙手叉腰:“那你還使勁把錢拿出去,問過我的同意沒?我好歹也是你的妻子,這四萬塊錢起碼有我的一半。”
劉江東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別撒潑好不好,那錢是子風還給我們的。”
曹英一愣,眼淚瞬間收住,“還的?不是你又要借出去的?”
劉江東沒好氣的說道:“你見我到櫃檯上拿錢嗎?何況咱們櫃檯上也沒有四萬塊錢,難不成這錢是我憑空變出來的。”
這麼一說,曹英也漸漸反應過來,開始思索。
剛剛,她就一直在樓下盯著,丈夫劉江東上了樓之後,確實是沒下過樓,不可能到櫃檯上拿錢,丈夫身上也不可能隨時準備這麼多現金,所以這錢肯定不會是丈夫的。
這錢難道還真是他還的?
曹英視線落在了陸子風身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陸子風的家裡情況,她可謂是一清二楚,母親病重都沒錢醫治,光欠了村裡就是一屁股債,還能有錢還她的四萬塊?
可要不是的話,這錢又是哪裡來的?
曹英百思不得其解。
“嬸子你好,這錢確實是陸子風還的,我可以作證。”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徐若雪開口了。
雖然她對陸子風有女朋友還佔她便宜的事情很有看法,但好歹陸子風對她有過救命之恩,人本質上也不壞,此刻看到陸子風受這麼大委屈,自然心有不忍,覺得應該替陸子風辯解兩句,算是報答一下他的救命之恩。
聞言,曹英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徐若雪身上,剛剛在樓下,她聽女兒提過,說這女人是去陸家莊的大學生村官,好像姓徐。
‘嘖嘖,確實是漂亮。’
她心裡默默的讚歎了一下,打量起了徐若雪,發現穿著打扮很是得體,而且脖子上戴的鑽石項鍊銀光閃閃,價值不菲,絕對不是普通人家。
‘莫非是這小姑娘幫陸子風付的錢?’
曹英心中喃喃,覺得很有可能。
先前那張牙舞爪的潑婦罵街樣立馬變得溫和起來,臉上霎那間堆滿了笑容。
“子風啊,剛剛舅母一時情急,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你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