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金科親自要林一吞食丹藥的緣故。只是金科對蠱毒知道多少,便不是林一所操心的了。
從蒙面人的記憶中,林一沒有得到門內其他弟子中蠱的訊息。可他卻不敢相信,這滄海幫只有金科這一個內線。連集市上茶鋪的夥計都是探子,誰曉得滄海幫還有多少後手呢。
這是天龍派與江湖幫派的恩怨,與他一個養馬弟子無關。半年後,自己便要離開這天龍派。屆時,交代此處的幾位朋友多加小心便是。
林一沒殺金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這金科被逼做了滄海幫的內間,最怕的是自己的身份洩露,應不至於將他這個養馬弟子牽扯進來。
而金科會不會讓滄海幫來對付自己,林一對此毫不擔心。滄海幫若想來尋自己報仇,即便是將他林一的行蹤大白於天下,而滄海幫的謀算也將被天龍派得知。如此一來,滄海幫顯然是得不償失。故爾,暫時自己應無大礙。
何況殺了金科也沒什麼好處,在集市上與其同行,定被無數人見到。若金少爺無故失蹤,林一便是眾矢之的了。
……
與此同時,金貎峰江長老的洞府中,三個老者圍坐一起。
正中的是白髯童顏的江長老,左手是一位鬚髮灰白,面色清濯的老人。其雙目有神,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喬長老。右側是一鬚髮青灰的老者,若不是滿面刀刻般的皺紋,會被人當做中年人看待,此人便是門內的朱長老。
“江兄,喚我二人前來,莫非有什麼事情?”朱長老問道。
喬長老端坐不語,自是靜待江長老下文。
江長老看著眼前兩位老友,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他便將多日前木天成拜見自己時,所遇到的古怪與猜測,與二人敘說。
“當晚,洞口的陣法引起波動,引起了我的警覺。隨即用神識檢視四周,隱約感到有一縷神識在一旁窺視,我卻找不出他來,此人神識比我高出太多啊!”
江長老言罷,神情露出一分擔憂。喬朱二人也是愕然相視。
江長老苦笑著說道:“莫非兩位好友不信江某所言?”
朱長老皺著眉頭,搖頭說道:“令人匪夷所思啊!且不說大商境內的修仙者寥寥,便是有,也與我等彷彿,怎會莫名出現這麼一個高手,還在我九龍山窺伺,這沒道理啊……”
喬長龍微微頷首說道:“朱老弟所言不差,在修仙者眼中,這九龍山沒什麼值得好奇的,若是修為高深者,自然也不屑與你我敵對。”
江長老聞言,嘆道:“喬兄話裡的意思,此高人自然也不會窺視與我了?或許是我年老多疑,如此倒也讓人放心。可二位還信不過我的三才鬼旗陣嗎?”
喬長老聞言,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二人當然信得過江老弟的。只是,此人是何來意呢?同為修仙者,當知仙路艱難,現身相見一番,對彼此也不是壞事。”
朱長老也是若有所思的說道:“此人或許是海外歸來者呢?”
“不然!我懷疑此人不是外來者,而是商國人。二位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誰人會輕易離開那個地方呢!”江長老不無肯定的說辭,讓二人聞言也是若有所悟,並對此深以為然。
三人離開那個地方迴歸故土,也是逼不得已,無奈而為之。
江長老接著說道:“我邀二位前來,便是一起商討此事。此人從何處來?是路過九龍山,還是專意來此?此人是敵是友?”
朱長老搖頭說道:“這些我等都不知曉啊!”
喬長老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若是此人真是本土人士,修為上即便高過我等,也高不到哪裡去。此人來意不明,卻也看不出惡意來。無論其路過九龍山,或是潛伏在附近,我等靜觀其變。若其再次露面,我等還應示好才是,不應與之交惡。否則對我天龍派不利啊!”
“就依喬兄所言吧!此人若是潛伏於此,外事堂與山外集市是最好的隱身之處。我會吩咐天成小心行事。”
三位長老隱居金貎峰,不理俗事。遇到了大事時,便由江長老出面代勞。這位老人為了天龍派,不得不多操一分心思。
……
林一對天龍派的太上長老,保持著足夠的敬畏。而三個老人也在對林一這個潛在的高人,暗自警惕著!
……
林一每日養馬遛馬,過得悠閒。與胡萬三人逗趣打鬧,也讓平淡的日子充滿了笑聲。
蔣方地三人,隔三差五的會來找林一去後山遊玩。許月的笑容如同金秋的山谷,愈發的嫵媚,也更加的迷人。
日子便這麼一天天過去,天龍派也迎來了門內的一件盛事。十年一次的弟子較藝,將於九月初一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