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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踢碎洞府的門戶禁制,一頭闖了進去。虎頭掐著中年修士,緊隨其後。老龍稍慢一步,則是不忘順手封住了洞門。
不過轉眼之間,兄弟三人已在洞府之中。
而洞府衝門的石榻上,則是一坐一臥兩個**的男子。
其中一位,黑鬚白麵,相貌英俊,正是被擄走的君玉,兀自瑟瑟發抖而惶惶不安。忽見有人闖入,他便欲呼救,卻又羞憤難耐,乾脆轉身趴在石榻上,竟是雙肩聳動而失聲抽泣。
另外一位,細眉細目而臉色蠟黃,並留著短鬚,卻驚怒猶存,而又神色端詳,尷尬意外道:“林兄……林道友……真的是你嗎……”
兄弟仨也沒想到會撞見這麼一出,頓時神情各異。
林一衝著自身上下打量,轉而詫異道:“玄玉子,你怎會認出林某?”
那黃臉的中年男子並非旁人,玄玉子是也!彼此多年未見,竟在落花洲不期而遇。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能一眼識破易容之術?
玄玉子尚自狐疑,聞言頓作喜色,急忙跳下石榻,舉手迎道:“果然是林道友!人家忘不了你的眼神,還有身上的味道……”
易容之術,改變的是外在的相貌,而兩眼與內在的神韻卻難以改變。此外,各人氣息迥異,體味也不盡相同。
玄玉子不為外表所惑,憑此便能分辨出一個人的真偽,倒也算是一種奇特的本事。不過,他欣然相迎,人未落地,便“砰”的一聲往後飛去,隨即摔在石榻上而一陣掙扎,驚駭叫道:“這位道友饒命……”
老龍收起踢出的一腳,罵道:“不男不女的東西,再敢近前一步,老子送你回爐再造……”人死了要墜入輪迴,還真的與回爐再造沒甚分別。而他似有不解,回頭問道:“老大!你也認得那人……”
林一站著未動,微微點了點頭,卻又嘴角一撇而神色莫名。
虎頭卻是好像遇見了稀罕物,哈哈笑道:“當真有趣啊!你說男女光屁股打架還有情可原,這兩個男子又為哪般……”他一邊樂著,一邊順手將中年修士扔在地上。對方支撐不住,早已昏死過去。
玄玉子所挨的一腳並不重,可見那老者的腳下帶有分寸。而對方並未再次發難,再添僥倖。他匆匆爬了起來,衝著一旁不耐煩地安慰道:“你這小輩莫要不識好歹,本人善始善終……”其倉促之後,忽而想起自己還是赤身裸體,忙掐動手訣施法掩飾,卻聽另外一個老者笑道:“哈哈!且讓老子瞧瞧……”
有啥好瞧的?外在男兒身,內在女嬌娥。陰陽合體,超然出塵!
玄玉子循聲看去,只見那白鬍子老者正衝著自己打量,一臉的戲虐神情。他心感不妙,賠笑道:“非禮勿視……”
虎頭卻是臉色一沉,啐道:“我呸!就憑你那根剔牙棒似的東西,也好意思見人……”
玄玉子一愣,低頭看向下身,這才明白剔牙棒的來歷,頓覺屈辱,羞怒道:“即便再小,那也是陰陽之根,立命之本……”
“哈哈……”虎頭怪笑一聲,罵道:“孃的!還敢大呼小叫,信不信虎爺將你的剔牙棒剁下來丟到海中餵魚……”
玄玉子嚇得兩股一緊,神色恐慌。
林一再也看不下去,冷聲叱道:“玄玉子,再敢這般光著屁股,不用他人動手,林某便將你扔出去!哼……”他哼了聲,轉而又道:“君玉!還不整理衣著,令師尚在山下等候……”
玄玉子匆忙施法變出道袍遮住了身子,卻站在石榻邊而神色忐忑。林道友還好說話,那兩個老者太過嚇人。
君玉拾起衣袍穿著妥當,磨磨蹭蹭下了石榻,兀自風雨摧殘的模樣,左右搖晃著,頭也不抬,訥訥然道:“從今往後,晚輩再不敢欺負老者,還請林前輩主持公道……”
虎頭看著判若兩人的君玉,深以為然道:“這小子被弄傻了……”
林一不動聲色的吩咐道:“老龍!將君玉送還給馬天海,命他師徒即日返航!”
老龍也不答話,上前一把抓住君玉轉身就走。誰料已再不堪折磨的對方突然扭過頭來,呲目欲裂般地衝著玄玉子怒吼道:“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本人終有修為大成那日,必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挫骨揚灰……”
君玉雖被帶出洞外,而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聲猶在洞府中迴盪。
玄玉子滿臉窘迫,自語道:“我……我有多疼他啊……”
此前,玄玉子無意間發現了幾位陌生人在鎮子上運送貨物,隨即被其中相貌英俊的君玉所打動,忍不住又生了邪念。一個築基小輩,正是水嫩的年紀。他根本不由分說,便將對方擄至洞府,並許下結丹等諸般好處,只求倍加呵護一番。而正當強行歡娛之時,卻被壞了好事。尤為甚者,竟為此落下記恨。這還真是百溪落花洲,千荒嘆凋零。只可惜一腔情懷,付之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