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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清那道人的模樣時,筱兒與桑葚兒均是一怔。一個鄉下的車伕竟然前後判若兩人!是換了衣著,還是之前不曾留意,抑或是兩種緣故皆有?
查彪的情形尚好,吉安與項判則是帶著滿身的血跡還一瘸一拐……
見狀,青梅的媚眼一轉,遲疑了下還是扭捏著腰身迎上前去,抱怨道:“查上官……奴家等得心焦呢……”
查彪一直留意著身前的動靜,見林一併無吩咐,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來不及理會青梅,他與兩位同伴走到虎駿坐騎旁,各自拿出水囊猛灌起來。之後,吉安與項判又取出傷藥處置箭創……
忽然備受冷落,青梅自覺無趣,怨毒的眼光不由得落在了林一的身上。見那小子旁若無人地倚在車前飲酒,而筱兒與桑葚兒卻似兩個婢女站在一旁,她頓時氣急敗壞地衝上前去,罵道:“窮小子,你撿了身道袍披上,還是改不了人模狗樣!還不去伺候幾位上官,不然老孃饒不了你……”
這女子將林一當作青樓的下人使喚了!
“奪”的一聲,林一放下了手中的酒罈。他撩起衣襬在車前盤膝端坐,這才輕輕吐出一口酒氣,衝著青梅斜睨了一眼,淡淡笑道:“我曾告誡你禍從口出,我亦說過了你將為此而後悔,那麼眼下便是見分曉的時候……”其話語輕鬆,卻舉止沉著而不怒自威。
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車伕,一旁的筱兒暗自詫然!一個來自鄉下的年輕人,面對乾孃的肆意辱罵,始終喜怒不形於色。不僅如此,其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大有深意。此等風采與氣度,比起那些豪富巨賈與高官名士來亦不遑多讓啊!這女子出身青樓,見識僅限於此!她能看出林一的不同來,已屬不易。而有人卻有眼無珠,還在叫囂道:“你一個窮小子倒是牙尖嘴利,老孃且看你如何……”
“查彪!”林一話語清冷。
有人聞聲而至,神色謹慎。前輩與大哥都高攀不得,又該如何稱呼?斟酌一二,他躬身說道:“林……林道長,有何吩咐?”
一個來自都城衛的上官,竟然對一個鄉下的車伕言聽計從,青梅忽而察覺有些不妙,而筱兒與桑葚兒更是心生疑惑。山澗後究竟發生過什麼,竟然讓一個車伕變成了道長……
“這女子屢次口出穢言且不知悔悟,與我掌嘴!”
聞聲,查彪一怔,卻恰好撞上林一的淡淡一瞥。那漠然的眼光中透著殺機,還有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心頭一懍,忙垂首稱是,轉而一把抓過呆若木雞的青梅,怒道:“臭娘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話才出口,其抬手便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耳光清脆,動手的與捱打的,還有一旁的那兩丫頭均是一愣。
那細嫩的麵皮頓時紅腫起來,水汪汪的淚水盈而不墜,青梅卻忘了掙扎哭號,還未從震驚中醒來,猶自呆呆看著查彪。這個沒良心的,為何打我……
嬌媚的人兒欲哭還悲,不堪蹂躪的小模樣惹人愛憐,予求予取,任君鞭撻,且疼惜則個。查彪禁不住心頭一蕩,手上遲疑起來。
筱兒與桑葚兒則是後退一步,驚慌失措地看向那個發號施令之人。而對方神色如常,微微冷哼了聲,叱道:“打碎她口中的半數牙齒方可罷手!不然,莫怪我翻臉……”
又要翻臉?查彪的心頭一哆嗦,再不敢多想,狠狠揮出手去,還瘋了般吼道:“你個惹禍的娘們,不捱揍便不會痛快!老子差點叫你害死……”頓時間,“啪、啪”的耳光聲與殺豬般的尖叫聲響徹山道,久久不絕……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遠處的吉安與項判帶著幾分僥倖轉過身去,好似對這一切並不意外!而筱兒與桑葚兒已嚇得依偎在一起,盡皆花容失色,卻無可奈何。在這兩個女子看來,查彪固然可憎,卻不及那個車伕叫人深惡痛絕!
片刻之後,青梅的一張臉成了豬頭狀,口血鼻涕淚水橫流,身前吐了十餘顆碎齒。她癱在地上,已然昏死了過去,身下還溼了一片尿跡。查彪立在一旁,有些無措地說道:“林……林道長,不知還有何吩咐?”
林一從遠處收回眼光,玩味一笑,說道:“你家的女人,自當由你來管教!”對方稍顯拘謹的身子直了起來,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他又擺擺手說道:“將她抬上馬車,讓那兩個女子照料便是!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