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花塵子無心拒絕,又或是有意為之,陸丁得以陪伴佳人左右,並相互摸清了對方的身份。二人明面上相處甚歡,卻各自暗中提防。
待這一男一女行至九原之地,陸丁終於兇相畢露,併發出傳音符召集通州同門的修士,以防不測。便於此時,花塵子搶先祭出了墨門的禁牌將其困住。
這塊禁牌乃墨門的門主所贈,與禁符有所不同。後者用一次便沒了,而前者卻是一牌在手,便可隨意佈下威力奇絕的禁法。
自以為高明,倒頭來卻落入了對手的算計,待陸丁明白過來為時已晚。而其怎肯束手待斃,忙以真正的修為奮力掙扎。五行禁法豈非小可,他一時難以脫困。
一招得手,花塵子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哼!獐頭鼠目的傢伙,便是隱匿了修為又怎樣,還不是落得這般下場。敢佔本姑娘的便宜,你以為你是那小子啊!
不過,花塵子得意了沒多久,便犯起了難。禁法困殺,總要有個一時半刻才可建功,而陸丁所召集的同門卻相繼趕來,已不容她耽擱下去。
不得已之下,花塵子與公良門的弟子交了上手。誰想對方的人愈來愈多,更有幾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圍攻,已令她不堪應付。
見機不妙,花塵子返身逃往九澤之地。而獲救的陸丁早已是惱羞成怒,又豈肯罷休,便帶著眾人緊追不捨。
花塵子不過一介女修,雖有心思玲瓏且機智百變,卻非驍勇善戰之人。她竭盡全力,還是難以擺脫陸丁等人的瘋狂追殺。
於是這般,一夥人追著一個女子,從九澤到了九山。
途中遇異獸侵襲之時,花塵子便趁勢佈下陷阱。猝不及防之下,陸丁連遭致暗算,並折去了五位師弟。
除此之外,花塵子還常常會偶遇‘師兄’。於其一番蠱惑之下,所謂的師兄不免要說幾句公道話。陸丁則是沒道理好講,帶人便上去一陣群毆。
倒黴的‘師兄’死了,花塵子得以藉機緩了口氣,便再次繼續逃命。當她見到林一的時候,便忙不迭地上來攀親,卻不想人家根本不買賬。於其無奈之時,那老頭竟是不堪陸丁的羞辱,意外地展現出了真實的修為。
這可是元嬰後期的高手哦,好歹可以與陸丁周旋一番了!
花塵子暗自竊喜之時,又是大驚失色。這位‘師兄’豈止是個高手,還是位前輩高人呢!不過,九州何時多出一位化神的高人?沒聽說過啊!而其身著的道袍看似尋常,細瞧之下,又頗為的不凡。雲袍?百里川前輩是個中年人,這老頭究竟是誰……
雙方一番唇槍舌劍之後,各自停了下來看向在場的唯一高人,指望有個說法。
林一手拈長鬚,眼光淡淡掠過四周,傲然無物。少頃,他緩緩開口說道:“爾等是是非非,與他人何干!若再糾纏,莫怪老夫殺人!”話音才落,他周身氣勢大盛,迅猛的殺機狂瀉而去,霎時便吞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花塵子只覺得氣息一窒,禁不住小嘴半張。她尚不及有所驚駭,令人生畏的冰寒之意疏忽散去,周身為之一輕,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陸丁等人恍若失神,一個個手足無措。化神前輩動怒了,還要殺人……
於諸人愣怔之際,林一已飄然遠去!
咦!那老頭……那位前輩就這麼走了?
花塵子明眸閃動,未作半分遲疑,動身便追了過去。
待陸丁明白過來時,只是眼睜睜看著那兩人走遠,卻已無心追趕。且不管以後如何,還是先躲過眼前的這一劫吧!若是那位前輩真要殺人,花塵子豈不是要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