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作罷,祝皂接連打出一串手訣,嗡嗡作響之中,釘子暴漲一尺,形同一柄黑色的利劍,閃耀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再次轟然擊向了石門。
此番動靜不比之前,祝皂是在全力破禁啊!如此以為著,洞口處的阮查隨之關切起來。這石門的禁制雖說堅固,卻因年代久遠,威力不再,說不定還真能強行得手!
“轟——”
又一聲轟鳴,劇烈的震動之中,那釘子狠狠扎入到了石門之中,纏繞不去的黑氣突然變得黯淡起來。
“呵呵!這禁制不過如此!看我將其毀去……”
隨著祝皂笑聲響起,旁觀的阮查亦為之一振。破去禁制便可開啟石門,不知洞府裡的情形如何……他暫時忘卻了此處的兇險,只顧著留神觀望,對方突然驚呼道:“哎呀!我的‘羅煞釘’為禁制糾纏,阮道友快來助我一臂之力,破禁便在此時……”
祝皂一邊招呼阮查伸出援手,一邊急忙祭出手訣,可他的‘羅煞釘’深深嵌入石門中,一時難以脫身。而那禁制的黑氣漸漸凝結……
“阮道友,快出手相助,不然功虧一簣……”祝皂的喊聲未止,此情此景已容不得阮查多想。他忙大步往前,來至石門前的三丈遠處,同時祭出了身邊的飛劍,全力往前擊去。
震耳的巨響中,阮查飛劍深深刺入了石門,上面的禁制頓時鬆動起來,黑氣漸漸消散。他心頭暗喜,這便要趁勢再次出手,卻又是神色一變。只見飛劍的劍柄嗡嗡抖動著,任其手訣驅使,卻不能前進或者後退分毫,一如方才祝皂那根‘羅煞釘’的情形。
可眼光到處,阮查的心頭不禁一懍。石門上的那根‘羅煞釘’已不見了蹤影,這是……錯愕之際,他只覺得身後有殺機陡然暴起。不好……
“砰——”的一聲悶響,阮查的護體靈氣爆裂,接著便是貼身的內甲轟然而碎,那根神出鬼沒的‘羅煞釘’竟是深深扎入到了他的後背之中。可惡!這個祝皂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猝然偷襲,又怎能抵擋……
“啊……”明白過來為時已晚,阮查只是慘呼了一聲,便被陰寒之氣霎時侵入了經脈,更有難以承受的重擊與疼痛使其難以立足,猛地往前撲去。
與此同時,祝皂卻是閃身往後倒退了幾步。他神情陰鷙,眸子帶著嗜血的寒光,看著阮查一頭撲到了石門上的禁制之中。
只是剎那,丈餘大小的石門忽而扭曲了起來,於黑氣瀰漫之中,霍然化作一頭猙獰的怪獸。其雙目如燈,熒光幽幽;血盆大口中,利齒森然。那猛然伸出的兩隻手臂粗壯,並覆著鋼針一般的毛髮,竟是一下子將無力躲避的阮查死死抓住。
絕望之中,阮查已是掙扎不得。千般的謹慎,萬般的小心,卻總有暗箭難防!他自知性命難保,惱恨交加之下,強提一口氣,破聲大罵:“祝皂,你不得好死……”其罵聲未止,便被怪獸的大手擊穿了氣海,竟是一下將金丹抓了出來。
阮查雙眼一閉,生機不再。那怪獸卻是不管不顧地抬起血淋淋的大手,將金丹塞入口中,‘咯吱、咯吱’咀嚼起來。未幾,它又是雙臂一合揉*搓起來,竟是將懷中之人撕成了一堆的血肉,盡數化作了血口之食。
此時,躲至一旁的祝皂臉色蒼白,眼角禁不住抽搐著,神色中現出了幾分的忌憚。
片刻之後,阮查的屍身消失不見了,只餘下一個乾坤袋與一把飛劍,還有一灘血水順著地勢四下流淌。而那頭怪獸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用雙臂捶打了下長滿黑毛的胸膛,又張開血盆大口亮起尖利的獠牙示威了一番,復又變回成了一道石門。
見狀,祝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不是說用十個金丹修士作為血食,便可破去禁制開啟石門嗎?怎會是這般的情形,莫非她在騙我……?”
不得其解,祝皂的神色變得怨毒起來。他揪著鬍鬚,暗忖,幸虧還有那個小子,倒省卻了不少的麻煩!其眼珠子急轉,禁不住於原地踱著步子,暗自作著計較。
須臾過後,身後的那洞口並無人來,祝皂卻還是突然站定,驚喜地抬起頭來。只見隨著那黑氣的消散,一陣輕微的爆響聲中,石門緩緩消失……
可只是轉眼間,祝皂的那滿是乾癟皺紋的笑臉僵住了。先前的石門消失不見了,而其往裡三尺遠,另一個石門又出現了。其正中當央處,懸著一個石刻的頭顱,那血盆大口,一如方才那嗜血的怪獸……
祝皂的臉色難看起來,怎會又冒出來一個石門?莫非,還要再去尋十個金丹修士來作這破禁的血食?他氣急敗壞地冷哼了一聲,若是此事有詐,莫怪我心狠手辣!
情急無奈之下,祝皂正暗自發狠,卻又忙隱去金丹後期的氣勢,轉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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