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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震耳的大喝聲迴響不絕。隨之,那老者踏空而起,醜陋的神情上盡是不可一世的囂張,還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徒弟鐵七緊隨其後,一般無二的乖戾與狂妄。
以柳方與柳兮湖為首,柳家的四位金丹修士不畏強敵,各自離開落腳的山峰踏劍升空,與對方相距數百丈遙遙對峙。
“還請天震子前輩息怒!犬子無良,柳某人難辭其咎。雖說事出有因,而大錯已成,我柳家自當擔承應有的道義!故而,這十五萬的靈石,已是我闔族之力……”
半空中,柳方越出一步,衝著天震子拱手一禮。不卑不亢的說了一番話之後,他手上多出了兩個乾坤袋,又揚聲道:“有請前輩收下柳家的這份心意,用以那兩位道友的身後撫卹……”
“你大膽……”對面的鐵七虎吼了一聲,便要發作。天震子伸手止住了他,神情倨傲地翹起了鬍子,不置可否地說道:“說的不錯,老夫要的是靈石……”
柳方躊躇了下,與柳兮湖及另兩個族人換了個眼色,可這三人亦一時弄不清天震子話裡的真正用意。先前那個鐵七可是要的二十萬靈石,而柳家畢竟還要過日子,總不能摔鍋賣鐵吧,這才湊出了十五萬靈石來,以圖破財消災。
事已至此,若能免動兵戈,對柳家乃至於玉山鎮來說,都是一樁功德啊!
暗自忖思了一番,柳方抬手一拋,兩隻乾坤袋便直飛了過去。他又拱手說道:“多謝前輩大人大量……”
“哈哈!哈哈哈!”天震子一把抓住了乾坤袋,突然發出了幾聲狂笑,引得對面的柳方几人神色一怔。神情得意的他更顯面目猙獰,大聲道:“俗語有云,冤有頭,債有主!故而,不擾玉山鎮,不拿柳家族人發難,你自當要感謝老夫我一番!不過……”
天震子掂了掂手上的乾坤袋,很是愜意的將其收了起來,又獰笑道:“不過,老夫要的二十萬靈石,一塊都不能少!如若不然,老夫拆牆、扒屋、抄家……”
鐵七適時大吼道:“敢說半個不字,哼哼,便是殺人……”
柳家諸人皆是臉色一變,這對師徒分明在訛詐啊!你天震門弟子尋釁在前,死了亦是咎由自取。而柳家拿出這麼多的靈石,已是迫於淫威而甘願息事寧人了。可即便如此,對方還是不依不饒,這太欺負了人了!
柳方白鬚顫抖,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俗語說得好,叫作君子量大,惡人膽大。而任自己虛懷若谷,亦擱不住這般的欺凌啊!更何況,這對惡人不僅膽大妄為,修為也高……
柳兮湖俏臉已是煞白,心頭卻是暗自生恨。師兄若不是提前離去,柳家又怎會受這屈辱?哼!便是拼盡了性命,亦要擋住這對惡人。我若是有了閃失,師父您老人家還會坐視天震門的猖獗嗎?
“虛鼎門柳兮湖在此……”柳兮湖語聲清揚,已是款款飛出。其身姿如柳,一如碧波盪起了漣漪,與這片青翠的山谷平添了一抹怡人的韻致。
天震子顯然不是個有雅興的人,見到柳家出來說話的竟是一個女子,其臉色一黑,怒聲喝道:“虛鼎門又如何?紫玉那婆娘都不敢露頭,你一個小妮子作死不成?滾開……”
被人當面辱罵,已使得柳兮湖羞憤難當。她貝齒緊扣,稍稍平復了下心緒,這才揚聲說道:“前輩口下積德!十五萬的靈石,足顯我柳家的誠意。若是兩位不肯罷休,我柳家只有以死相爭……”話音才落,一串‘叮鈴鈴’的脆鳴在山谷中傳響。隨其長袖舞動,七把靈巧的飛劍魚貫而出,形同繽紛的落葉一般好看。其長不盈寸,卻閃動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這女子倒是個性烈之人,擺明了要動手了。
見狀,柳家諸人神情憤慨,為首的柳方則是暗暗嘆了口氣,心生無奈。雖說天震子更為的強大,可此時只有倚仗著柳兮湖一人之力。最終會如何,沒人知曉……
貌美的柳兮湖,決絕的神情之中,不無悲壯之意,換作他人難免心生惻隱,而天震子不屑一顧。他揹著雙手冷哼了一聲,自語:“老子才不欺負女人呢!鐵七,與我教訓教訓她……”
“師父,弟子亦不欺負女人……”鐵七晃動著膀子附和了一句,惹得天震子臉色一沉,怒罵道:“她不僅是女人,還是個小輩,難道要為師動手嗎?你打得過人家再說大話……”
鐵七神情發窘,不忿起來,說道:“同輩之中,弟子未逢敵手……”天震子眼皮一翻,哼道:“囉嗦!”
見這一對師徒旁若無人的樣子,柳兮湖已是秀眸含煞,環繞身前的劍光大盛。此時,鐵七遠遠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搖搖頭,腳下拖曳一道劍虹便衝了過來,吼道:“老子不欺負女人,可老子殺女人!你這是自找的……”
吼聲未止,鐵七張口噴出一道雷光,只聽得‘喀喇——’聲響,一把飛劍快若霹靂,迎頭便轟了過去。
柳兮湖長袖揮動,七點寒光忽而怒放,絢如夏花,耀眼奪目。只是一剎那,飛劍暴漲三尺,飛快轉動間,憑空化作了一輪圓月。
“轟——”的一下,震耳的轟鳴聲中,雷光逝去,現出了一把氣勢逼人的飛劍,繼而又‘噼裡啪啦’衝擊不斷;圓月的轉動一緩,隨即便光華閃爍,兀自不肯退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