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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幹在前,樂成子與晏起在後,三人很快追至林一身後的三五里處。修士之間相距三五里,尤其一方還是元嬰修士,這與凡人之間的面對面站著沒什麼兩樣,可以說是觸手可及。
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林一心頭暗懍。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這一回若是再被對方追上並被圍起來,斷無倖免之理。
忙將靈石碎屑拋去,林一的左手中已多出了一片玉符。他不敢有一點兒的遲疑,將玉符隨手捏碎,一道光芒迅即罩向全身。霎時間,光芒消失在空中,其身影隨之不見了。
緊追而來的公冶幹微愕了下,卻於神識中有所發現。他隨即冷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追去。隨後的樂成子與晏起同樣未作停頓,只顧著埋頭趕路。
林一從百里外的海面上突然冒了出來,身形尚未站穩,左手已掏出一塊殷紅的靈石,右手的金劍往前一指,隨即化作一道劍虹往東飛去。
方才捏碎了玉符,一遁百里。可這根本瞞不過元嬰修士的神識,卻又讓林一不得不為之。他使出的遁符,乃是依照‘風遁術’煉製的‘風遁符’。
原來在玄天仙境的時候,林一曾欲求‘風遁符’的煉製法門而不得,卻意外得到了‘風遁術’。
林一對符籙之術的研習一直是勤而不輟,更是將各種玉符的煉製當作一個閒暇時的消遣。故爾,他便於無事的時候,研風遁之術,而究其理,嘗試著去煉製‘風遁符’。
有關玉符的煉製,一理通,則百理明。林一很快便煉製了可以施展風遁的玉符,卻只能一遁百里,與真正的‘風遁符’相較尚顯不足。而他只是將其用來練手,並未想過這東西會派上用場。
不過,此次離開丹陽山的時候,林一還是專門煉製了一些‘風遁符’帶在身邊,此時倒成了應急之物。一遁百里不算遠,至少他能借此喘口氣。
而林一再次摸出的殷紅靈石,為不可多得的上品靈石。強勁而磅礴的靈氣噴湧而來,從他的左手迅即流過經脈,尚未在氣海中蘊積,便化作靈力源源不斷傾注到右手的金龍劍之中。
林一的身上只存有不足百塊的上品靈石,往常的時候不捨得用,卻於這逃命的當口不管不顧的拿了出來。
一塊上品靈石所蘊含的靈氣,頂得上近百塊的下品靈石。將其用以御劍之力,金龍劍的遁速比之從前快了三成。而林一體內的靈力所剩無幾,卻來不及吸納恢復。所謂的逃命,同樣是在拼命。
金龍劍的遁速再快,還是比不上元嬰修士的御空飛行。往前跑了不過一個時辰,公冶幹三人又追了上來。無奈之下,林一隻得再次祭出‘風遁符’,將對方拋在身後的百里遠處。
如此這般過了三日,林一身上的‘風遁符’所剩無幾,可後面的三人還是鍥而不捨,緊追個不停。再這麼下去,早晚要被對手追上。眼前的大海茫茫無際,便是個落腳的地方亦沒有。可即使有島嶼出現又能怎樣,結陣自守?憑著自己不足一成的靈力,想要擋住三個元嬰高手的連番破陣,無異於痴人說夢,屆時的情形只會更糟。
還好,如此昏天黑地的狂奔,尚有日月星辰指路。若不然,誰知道會跑到什麼地方去。而前方不遠處便到了無定海,在冬季尚未來臨之前,那可是絕地啊!
林一身後的數十里處,樂成子與晏起已越過了公冶幹。前面的兩人心有默契,不緊不慢地追著。後者時不時要吞上一粒丹藥來抑住傷勢,卻兀自不肯放棄。只是,兩者之間拉開十數里遠。想來,彼此的戒心未消。
五里左右,只待後面的人追到身後五里左右的時候,便是林一火燒屁股的時候。他將不得不捏碎身上最後一片‘風遁符’,再往前竄上個百里。之後又該如何,沒人知道。
強抑心頭的倦意,林一有些不解地回過頭去。身後十里以外的海面上,樂成子與晏起相隔五、六里的樣子,一左一右從兩邊追來;再之後的十里處,是獨自一人的公冶幹。
公冶乾的傷勢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不然的話早追到了身後。樂成子與晏起左右散開追來,還是防備自己中途轉向他逃。可依著這二人的修為,不是該早就追上自己了嗎?
一時想不明白,林一繼續跑路。
大海上的四人,不分晝夜的又跑了三日,追逐的情形如舊。樂成子與晏起還是在後面不緊不慢地綴行,更遠一些便是公冶幹執著的身影。相距十里,不遠不近。彼此留下緩氣之機,卻又倏忽可至。這一場追逐,盡在強者一方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