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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吁了下,林一暗暗僥倖……
方才被衛從的金龍手困住那一霎那,林一竭力掙扎之下,體內的煞氣終被衝潰,周身的經脈頓時為之一暢。於識海稍有開啟的瞬間,其心念一動便拿出了‘蠆芒’。而將將擲出鐵棒的雙臂勢窮,再次發力恐有所不逮,他又靈光一閃,想到了隨身所攜的一物,正是從未離身的小弩。
蠆芒如刺如矢,正好可借弓弩之力。林一將其放入小弩的箭槽之上,抬手便射了出去。
‘蠆芒’經丹火的淬鍊之後,本身便是個陰損物,偷襲之下,使人極難防備。而藉助弩弦之力,這七寸長的‘細針’儼然便如加持了法力一般,尖銳而迅疾,公冶平於百忙之中免不了中招。
攻敵不備,總不能捨棄自身的安危。在神識可用的瞬間,林一忙祭出了玄天盾,卻為時已晚。雖說於危急關頭保住了性命,還是身遭飛劍的重擊。可龍丹之力遇強愈強,暴戾的靈力迅即充斥著四肢百骸,吞噬著敢於相阻的一切,無論是外來的重擊,還是體內的煞氣。
如此這般,淤血被林一強行吞下之後,便發覺氣息無礙,靈力暢通。亦就是說,他雖身受輕傷,而修為已無大礙。
不過是幾個喘息間的工夫,林一於逆勢中擊殺了公冶平。其間的種種,看似凌亂而又一氣呵成,玄而又玄的,不過是以命搏命罷了……
林一將鐵棒橫在了手中,衝著衛從說道:“總是有人一而再而的以死相逼,鄭源如此,公冶平,亦是如此!而眼下,你又是如此!尋我報仇,理所當然。而我只得以死相拼……”
見林一坦然自若的樣子,衛從的眸子裡有厲色閃過,便要有所動作。而對方的眼光移向了他的身後,接著便聽達蒙在大吼:“林一,你好大膽子……”接著又是一聲慘呼,有人‘撲通’摔倒在地。
衛從顧不得許多,忙轉過身去,不禁愕然——
林一力戰衛從,不敵落敗逃命,卻轉而帶著雷霆之勢擊殺了公冶平,這邊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那邊的幾人。冷翠與凌霸驚詫之餘,略感慶幸。達蒙則是怒極攻心,出聲怒吼之際,不免有所疏忽,竟被神情不變的晏起突施辣手,一劍斬殺了那個同伴。
來時五人,轉眼去了其三,且宗主之子身亡,達蒙不能不為之慌亂。驚林一膽大妄為,惱衛從的袖手旁觀,更恨晏起的陰險與毒辣,可他卻是一時難以抽身,只因對方的飛劍化作道道流光,使其一時疲於應付。
轉守為攻的晏起,祭出法寶飛劍之後,稍占上風。卻因正陽鼎頗為消耗靈力的緣故,使其無暇趁勢拿下敵手。
為了冷翠的安危,晏起不敢大意。不過,那小子身上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殺了公冶平……這一切都超出了原先的預想,公冶幹又怎肯罷休……!
那邊的糾纏依舊,這邊的兩個人轉過身來,眼光同時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抬手抓回了小弩,將其打量了下,又順手掂了掂,林一微微翹起了嘴角。淡淡睨了衛從一眼,又轉而看向地上的那具屍身,說道:“要為鄭源與你的少宗主報仇,正是時候!”
衛從並未應聲,而是上前一步將公冶平的屍身搶了過去,這才帶著戒備的神情盯著林一,冷聲道:“為了你,我叛出正陽宗。今日若是不殺你,天理難容……”
看著衛從收起了公冶平的乾坤袋,林一不甘地搖搖頭,慢慢抬起了腳步,說道:“免不了一戰,動手便是……”說著,他腳下一頓,又道:“公冶平死在你的面前,公冶幹又豈會饒你……”
衛從將公冶平的屍身在一旁安置好了,林一的話適時傳到了耳中。他的臉色稍變,卻又冷笑道:“小子!我殺了你,便是對公冶幹最好的交代……”
話未說完,衛從張口吐出一物,正是那尊正陽鼎,呼嘯著便砸了過去;右手指一點,飛劍耀動著寒光,緊隨其後;左手一抓,虛空生處一團烏雲,其中有絲絲的弧光閃爍,稍作蓄勢,便被其揚手擲出——
於衛從動手的這一瞬,林一的心頭突然生出一陣寒意。他眼瞳微縮——
黝黑的正陽鼎霍然變大,如石如山一般砸來,聲勢驚人;那飛劍殺意森森,帶著金丹後期修士才有的威能,快若電閃;而那團烏雲又是什麼?閃動的弧光好似蘊含著無上的氣勢,有毀天滅地之能,令人生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