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的撫著阿九仍在微微顫抖的脊背，賀拔毓的心此時也跳的極快。
懷中的阿九彷彿已經疲憊至極，趴在他的胸口一動也不動。
而一斜眼，看到床榻上的那點點殷虹，則讓賀拔毓在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之後，眉頭又輕輕蹙起。
剛剛對於初經人事的她來說，他的確是有些過於霸道了，這可是遠離他的初衷。
本來，他給她服藥是為了讓她更舒服些，哪想到，這藥對她的作用似乎頗大，到了最後，最先把持不住的竟然是他自己。
而且，雖然此時雲雨初歇，可是即便趴在他胸前的她只是一動不動，隨著她的氣息似有若無的輕輕掃過他的胸口，他竟然又有些鬥志昂揚起來。
他可不想讓她在第一次後就幾日都起不了身，日後反而怕了他。
不僅如此，他們從日落之前就已經在屋子裡了，可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竟然連給他們送晚膳的人都沒有出現。
他此時精神抖擻倒是不累，可是九兒只怕是累壞了，他怎麼能讓她受委屈。
於是他輕輕地推了推她，想將她推到一旁，自己下地叫人侍候。
只是他剛剛動了動，卻聽“嚶嚀”一聲，阿九在他的懷中睜開了眼，眼神迷離的看向他。
“陛下……唔……”阿九動了動，眉頭卻立即微微皺起，於是她又往他的懷中鑽了鑽，用她特有的糯糯的聲音撒嬌似的說道，“什麼時辰了？”
她這一動，賀拔毓好容易剛剛按捺下去的****又再次冒了出來。
他抿了抿唇，輕輕拍了拍阿九的後背，又看了眼窗外，低聲道：“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也沒聽到打更聲，大概戌時剛過吧！”
“才戌時呀！”阿九扭了扭身子，嘟囔了一句，又往賀拔毓的那邊擠了擠，“陛下想要睡了嗎？”
“九兒累了？你睡吧。”聽到她的語氣中滿是疲憊，賀拔毓啞聲道，“朕去讓他們送些吃的來。”
說著，他輕輕喚了一聲：“來人……”
“不要吃的。”阿九動了動，打斷他的話，聲音也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的。
“那你要什麼？”賀拔毓喉頭動了動，阿九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幾乎每吐一個字都會讓他的心顫上幾分。
他皺了皺眉，心卻宛若水一樣化開了，於是笑道，“無論你現在要什麼，朕都給你。”
這個時候，阿九終於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眼波流轉間已經滿是春。水，她咬著唇，媚。眼。如。絲的一下一下的撇向賀拔毓，撩得他的心也忽上忽下的。
不過，就在這時，卻見賀拔毓的眼睛突然瞥了瞥窗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似乎怔了一下，然後喃喃的道：
“真是奇怪，即便沒有打更聲，怎麼連侍衛們巡邏的聲音都沒有，朕叫人也沒人應……”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卻被阿九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脊背立即僵了僵。
隨即，只聽阿九用糯糯的鼻音小小聲地說道：“陛下，九兒難受，怎麼辦？九兒還想……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