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下特意為明日出發的祁王殿下踐行,勞駕各位殿下到此,落塵先飲一杯。”
“哎呀落塵你太客氣了。”
白昱修雀躍的揮了把手,好似和落塵一副鐵哥們的模樣,只臉上的笑容驀地僵住,記得今日天氣很好的,怎的這會桌上變得冷颼颼的...
“原來是落塵相邀。”
“自然,若是本王..還不一定會有什麼言語傳到父皇耳中!”
太子含著淡淡的笑意看向方醒,似乎在說這白昱祁挺聰明,若此宴當真是以他的名義,一結束太子準跑到御書房說道說道,方醒扯了扯嘴角,瞧著一桌子的小菜,在心中為白昱祁拍手叫好,真是聰明的緊。
“此行路途遙遠,祁王兄要好生照顧著身體..”
“央弟叮囑為兄定當記得,怎麼你們是一道來的?”
白昱祁眉眼微挑,痞氣一笑,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可白昱央明顯被問到了,眨巴著黑亮的眼睛嚥了咽口水,心道真該晚兩日回,他可是留著肚子來的聚仙樓,看樣子是吃不好了。
“本宮先接了方醒,路上遇到央弟..”
“這樣...”
太子很是做作的撫了撫胸前的衣襟,白昱祁瞧著他得意洋洋的臉龐,恨不得將桌子上的酒杯砸過去,白昱修見狀看向白昱央,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好像將他也拉到這個桌上很是抱歉的樣子..
“唉,適才本王與落塵還說呢,當初方醒為了太子跳湖..”
“噗...”
方醒沒好氣的側眼盯著自個的肩頭,那上面有被白昱修噴出的茶水濺上的幾滴水漬,白昱修顧不得擦嘴猛然抬頭睜大眼睛看向白昱祁,適才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的?自然太子更為不滿..
“祁王何故說這些?”
“怎麼了太子,難不成方醒就不好奇以前的事?”
白昱祁拿手指捏著白淨的下巴,此般陰狠冰冷的樣子,滲的白昱央向後靠了靠,落塵在一旁靜默不語,只是淺淺一笑,端起酒杯慢慢品起酒來..
“本王還真不好奇,以往那些事從之前葉府下人的口中,已聽過無數遍,就不勞祁王替我回憶了。”
“下人們知道的可不全面...”
白昱祁冷哼一聲,帶著極大的蔑視與嘲笑,心中的恨意滋生蔓延開來,他是越來越看不透方醒,起初以為是顏韻,還是顏澈拍胸脯保證,白昱祁才轉到了林清歡身上..現下又怎麼變成和太子了?
方醒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毫無波瀾的瞬子淡淡的看了白昱祁一眼,幾人雖不復之前的友好,只還是要擺出個兄友弟恭的姿態出來,如今看來白昱祁是真的被太子和方醒推薦他去南郡給氣壞了。
“說到全面,祁王自然不如太子知曉的多,本王若好奇,等祁王走後,會叨擾太子殿下的..”
“說的是。”
太子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冷意,拿旁邊的酒壺為他與方醒各斟了一杯,兩個人頗有默契的虛舉了杯抿了一口。白昱祁臉色早已陰沉到了極點,瀕臨發作時被落塵按住了。
“祁王殿下少喝些,晚時還要入宮,明日可是要啟程前往南郡的,皇上交付如此重任,祁王當不可負皇上重託。”
“落掌櫃言之有理。”
方醒聲音如泉水般清澈的接道,毫不留情的將白昱祁壓下的火氣又提了上來,白昱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自是向著方醒的,可也從未見方醒這麼針對過誰。
“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方醒你可照顧好自己,天有不測風雲..”
“人有旦夕禍福,祁王殿下到了南郡同是,免得宮中的寧妃娘娘記掛!”
方醒的眼中寒芒一閃,眼波流轉看向白昱祁的目光隱隱含了一絲挑釁,白昱祁做這些個無聊的事情,還裝模作樣的威脅她,方醒可不怕,還會用行動還給白昱祁。
“好,本王記下。”
“在下再去讓廚房做幾道菜..”
白昱祁神色沒有一絲好轉,臉色陰沉的嚇人,見落塵起身才調整了一下心緒,他二人事先都說好了,不許挑事,此次只是落塵想見識見識方醒,誰知白昱祁一瞧見方醒就剎不住車。
“呵呵..祁王兄,央弟敬你一杯,等你早日回來。”
“幹。”
白昱祁的火氣未減多少,這邊的太子可樂開了,方醒胳膊立在桌上,拿手託著下巴,垂著眼皮淡漠的瞧了太子一眼,她與白昱祁鬥,不代表會幫他,無端端高興個什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