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還沒好利索呢..”
“好好好,朕只坐著。”
皇上畢竟也是上了歲數,這腿腳扭到且養了好些時日,這不剛讓莞妃扶著他走了兩步,方醒便就不願意了,皇上只好一副老態隆鐘的模樣,顫巍巍的坐回了椅子之上,莞妃將錦墊換了個位置,以便皇上依著舒服。
“這一月功夫下來你二人最是辛苦,尤其方醒,真是比朕的孩子還要孝順。”
“皇上這話臣自然聽的歡喜,只太子殿下比臣來的更勤,可是要吃臣的醋了..”
莞妃一言不發的站在皇上的身側,她近來見著方醒的次數甚多,一應禮數週全,在皇上面上從不替方醒邀功,真是一點讓人感覺不出她二人的關係來。
“太子便罷,嫤兒可有兩日不曾來過了。”
“是,臣回去就代皇上好好說說長嫂..”
皇上瞧了方醒兩眼,沒好氣的笑了,方醒不光記掛著皇上的身子,連日來更是將他當作老小孩看待了..只是這種天倫之樂,對於皇上來說,有著莫大的溫暖,他自是享用其中。
“倒是你,什麼時候給朕生一個孝順的皇兒!”
“皇上..”
莞妃赧然一笑,偏過了頭去。皇上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方醒裝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實只是在想莞妃,當初給她法子脫身她不肯,既留在皇上身邊方醒也曾明言警告,不許動皇上一分一毫!只莞妃一直對白昱珩念念不忘,若是她有一日懷了身子,局勢又該會有怎樣的變化..
“皇上可不能偏心,近來少有問七皇子功課,可是嫌臣教導的不好?”
“哪裡!把灝兒交給你,朕最是放心。”
說到白昱灝,不免又引起大臣們的說嘴,皇上本就疼愛這個小兒子,加之方醒的原因,更是寵的不得了,還有兩次乾脆讓白昱灝跟著他一起坐到了龍椅之上!
莞妃在皇上看不見的地方衝著方醒一笑,算是謝方醒轉移了這個令她不爽的話題。
“看什麼呢?”
“臣覺得莞妃娘娘甚美。”
方醒挑了挑眉夷然自若的說道,皇上聞言扭過頭打量了莞妃一番,也是頗為認同方醒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莞妃桃羞李讓的臉蛋總是會讓方醒想到一個人,若是仔細瞧著,莞妃身上還有一些些她的身影,不光長相,還有這溫婉可人的性子。世上標緻的美人何其之多,但想到越妃,她的美麗之前必要加上最是二字,點到為止的豔,不可方物的美,彷彿世間所有一些絢爛的東西,在越妃面前皆是顯得無光。
“稟皇上,貴妃娘娘請見。”
“說朕在和煜王說話,沒空見她。”
方醒飲了口茶掩去眼中的一抹嘲弄,看來貴妃是白擔心了,她身上的疤痕自是沒人瞧見,因為皇上根本就沒往她那宮裡去過。只皇上也太會給方醒拉仇恨了,這下貴妃更是要將自個不受寵的原因加罪到方醒身上。
又說了一會子的話,方醒便起身告退了,平常看著皇上寵愛莞妃倒沒什麼,自從見過越妃之後,再見這般,方醒的心裡就會有一絲的不舒服,總覺得帝王之愛,太過寡情薄義,今日盛寵,殊不知明日可還會依舊..
“高公公好,是出宮了嗎?”
“煜王殿下有禮,奴才是去替皇上出宮宣旨了。”
方醒出宮時正巧遇到了高公公,便停下腳步與他說笑兩句,高公公算是皇上身邊的老紅人,對待他人往往都是面上的意思,唯有方醒,才是真真的存了敬畏之心。
“宣旨..可是大理寺卿一職?”
“正是,由之前的兵部孫侍郎接任,奴才還有到皇上那覆命,不耽誤煜王殿下。”
方醒淡笑著點了點頭,與高公公錯身而過,一路走來值守的禁軍皆是無聲的跪下向方醒行禮,只方醒在腦海裡不停的搜尋著那位孫侍郎,只消片刻便想起了是誰,記得她家的千金孫宜還曾為林清歡與北疆公主比武來著..
“煜王殿下,好巧。”
“陳尚書。”
方醒牽動嘴角跟著拱了拱手,見陳良手中拿著黃皮摺子,想來是要入宮覲見皇上,只陳良禮畢,看著方醒的目光亦是頗有深意。
人人都以為方醒同陳良不該有什麼交集,畢竟之前發生了那麼多的不愉快,卻不知之前陳良彈劾上任大理寺卿何銘傅,便就是方醒的授意,陳良對於何家的事情也是略有微詞,自然配合。
得虧現在是白昱灝年紀太小,不然東宮眼下又損失了一大理寺卿,現拿得出手的大臣只剩左相和戶部尚書了,貴妃可是要著急!
“下官昨日在街上遠遠的瞧見了童謠姑娘,看她面上不復從前音容笑貌,不知在世上殿下那,下官可有能幫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