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殿下,不喝一杯嗎?”
“呵呵..近來身子不適。”
方醒雙眼含笑,盯著白昱祁幾乎令他就快要維持不住表面的鎮定了,太子有些疑惑的看向方醒,倒是難得見她會如此熱絡的與白昱祁搭話了,方醒只是喜歡看白昱祁心裡有鬼,又極力忍耐的樣子。
“灝兒,灝兒你怎麼了?”
“來人吶,快傳御醫..”
果然出事了,貴妃冷眼瞧著下面的人奔來忙去,太子和白昱祁也走到靜妃的桌前檢視,皇后如同貴妃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竟是連身為皇后娘娘該有的一兩句關懷都懶得裝。
“灝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事的..太子哥..我只是,喝醉了..”
白昱灝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直接睡了過去,可將眾人逗的一樂,靜妃被嚇的夠嗆,見狀鬆了一口氣,白昱灝年紀小,適才還非要喝酒..眾人笑笑便散開了,只當不打緊。
“哎呦,我的頭好暈..”
“沒事吧妹妹..”
又有一位分較低的妃嬪被自己絆倒在地,德妃上前去扶,只覺自己的腿腳似乎也有些不聽使喚,轉眼看向身後,就見幾個妃嬪也癱軟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快召御醫。”
貴妃嬌喝一聲,扶著頭搖搖欲墜,一旁的皇后在貴妃說話間已經暈了過去,太子心中陡然一跳,今日妃嬪居多,奉的是花酒,白昱灝酒醉還說的過去,這般多的人,其中定是有問題。
“來人吶,快請御醫過來。”
“是..”
白昱祁心中一陣欣喜,看著鄰桌搖搖晃晃的白昱央,曉得是軟筋散發揮作用了,與之之前方醒中的不同,這種軟筋散是可以摻在酒水吃食中的,份量不同,又根據個人的體制,白昱灝吃了太多的點心,所以反應是最快的。
“太..太子殿下?”
“怎麼回事!”
適才離開的太監又都怯生生的退了回來,太子轉身面上一僵,五官有瞬間的扭曲,看著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持刀進入,很快將整個宮宴包圍了起來,宮女們被嚇的尖叫,剛一發出聲音便被利刃割了喉..
有些妃嬪想逃,結果便是腿腳發軟站都站不起來,貴妃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太子竭力想要回到貴妃的身邊,卻在跑到一半的時候被白昱祁絆了一腳,人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勁力起身了。
“白!昱!祁!你想造反嗎!”
“顯而易見。”
太子的臉色毫無意外的十分難看,白昱祁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倒了一地的人深覺舒服極了,抬起右腳重重的踩在太子的頭上,眼中充滿了自得的笑意。
“來人..來人!”
“貴妃娘娘如此,是想本王殺了你的兒子嗎?”
白昱祁踩著太子的右腳來回扭動,貴妃嚇的花容失色,眼中佈滿了恐懼,張了張嘴不敢再說什麼,將那些想要呵斥白昱祁的話語通通嚥了回去。
一眾太監和宮女抱頭蹲在外圈,一個個嚇的跟篩糠似的發抖,黑衣人冷血的屠戮著眼前看著不順眼的妃嬪..方醒低下了頭,不想讓人瞧見她翹著的唇角。
福禍相依,那幫蠢材將寧氏救出去的行動,使得皇宮加緊了守衛,卻給了白昱祁極大的啟示,他做什麼要與禁軍殊死搏鬥,只要將胡氏一族的死士弄進宮中,再劫持整個宴會上的人,簡直是兵不血刃奪得了皇位..
“白昱祁,父皇不會饒了你的!”
“唉,今日宮中守衛不嚴,放進了一群西齊的殺手,他們見人就殺,皇后,貴妃,太子,不幸遇難,而本王,奮起反抗,擊退了..”
“你放屁,你以為..父皇會信你的鬼話!這裡有那麼多雙眼睛!清清楚楚的目睹著你的惡行!”
“是啊,可是誰不想活呢,況且父皇是不信,可你已經死了,除了本王,他還能將皇位傳給誰?”
白昱祁一陣狂笑,笑的前俯後仰,將往日裡的瀟灑倜儻笑的蕩然無存,適才說的只是白昱祁的突然奇想,雖然皇上那裡還有後招,可他就是喜歡看太子匍匐在他的腳下憤怒無力的樣子,簡直過癮極了。
“唉,這麼多人,本王先殺誰呢..”
“王爺,先殺皇后!”
白昱祁扭頭看向那多嘴的黑衣人,目光帶著一絲冷意,在這群人心裡,寧氏當真比他重要得多,皇后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真正讓白昱祁嫉恨的,除了太子就是貴妃!
“白昱祁!你敢動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