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醒過來時,不知是被白昱修抱到了哪個宮殿裡,那些參加宴會的男男女女已被送出了宮,眼前除了皇后太子等人,皇上也已到了,太醫站在一旁急的跺腳,看來這件裙子再不能穿了。
“東西來了..”
童謠和白昱修端著盆子跑了進來,太醫憤懣的讓開身,只因童謠根本不讓他碰方醒一下,態度堅決..
“方醒..你覺得怎麼樣?”
“回..”
“好了好了,快別說話了。”
皇上見方醒一張小臉煞白,十分震怒的瞪向眾人,白昱修雖不知童謠要做什麼,可看她頗有秩序的擺放著東西,就知這不是方醒第一次這般受傷。
“這..”
太醫瞪圓了眼睛,見童謠在方醒右腹的衣服上撕開個口子,一隻手拽著方醒的胳膊幫她使力側身,一隻手顫抖的清洗著流血的傷口,蘇柝滿眼的寒意,接替了她使力的胳膊。
“止血藥。”
“啊?這呢...”
太醫只有這一瞬的存在感,童謠將藥粉灑在方醒的傷口上,將面前的一盆血水挪開,又將白昱修抱得盆子舉起來,眾人聞著味道,便知那盆裡是酒,很烈的酒。
方醒有蘇柝在身後撐著,雙手浸在酒盆中,過了一陣後童謠將盆放回地上,眾人才發現盆裡還有根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細線,和一根細針,童謠也浸了會雙手,努力抑止著顫抖將線穿針遞給了方醒。
“鏡子呢?”
“這..這..”
白昱修從懷裡掏出鏡子遞給童謠,他真猜不出童謠叫他一起準備這些幹嘛,很快,方醒用行動告訴他,是要幹嘛。
“天哪..”
屋內眾人紛紛別開眼,方醒已經感覺不到蘇柝按住她肩膀的手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鏡中的傷口上,她左手把住已見不到雪白的面板,右手拿著針自行縫著傷口,一針,兩針,三針..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跑出殿門大口的喘氣。
“皇..皇上,方醒算是..救駕有功嗎?”
“救駕..無妨,方醒,你只說你想要什麼,朕應了。”
皇上還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為方醒實在太疼了是想轉移注意力..貴妃搖晃著太子,想讓他清醒清醒,只太子渾渾噩噩的像是被抽了靈魂。
“我家庶妹,一直仰慕..太子殿下,求皇上成全..”
“主子!”
“求..皇上..”
“好,朕允了。”
方醒恰好縫完了最後一針,聽著皇上的話昏了過去,童謠拿指尖掐斷了羊腸線,眼淚奪眶而出,心中氣著方醒,要等方醒好了之後發頓大脾氣..
“皇上放心,煜王只是昏過去了。”
太醫仍舊無用武之地的彙報了一句,看著童謠和蘇柝抬起了方醒的腰身,白昱修仔細的包紮著,皇上呼了口氣,對著滿屋子的人揮了揮手,眾人紛紛移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