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說顏大公子的婚期為什麼要那麼趕吶,馬上都過年了。”
古蒼國的婚禮也分高低貴賤,有權有錢的人家,便會大擺筵席,宴請個七天七夜也都是正常,普通人家則是尋個吉時,喜慶一過罷了。太子之前大婚是顧忌太后重病,不得大辦,而顏家這回..真不像一國首富的作風..
“說是請林老大人專門算過的日子..顏澈也老大不小了,顏老爺著急了吧。”
方醒看著街邊售賣的小玩意,並不想去的太早,今日不過是衝著與顏韻的情誼,於顏澈,方醒真是一絲好感也無,只不過白昱墨應該去不得了,好朋友的婚事也無法參加,倒是有些悲愴。
“你這個人,你怎麼牽的馬,差點踩到本公子的玉佩知道嗎?”
一青年男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手裡拿著的玉佩被過路人撞掉,差點被另一過路的中年男人手上牽著的馬匹踩個正著。
“這位公子,老夫走老夫的路,你將玉佩掉在地上,我這馬兒還得避開不成?”
青年男子看中年男人傲然挺立,氣勢非凡,雖充滿了陽剛之氣,只是這一身的衣服布料實在廉價,心中不免生出鄙夷。
“你要知道,咱們偃安城已經不流行騎馬了,你看看你,牽著匹..這什麼破馬,傷著人怎麼辦?今日你衝撞到小爺,好在玉佩沒被你這惡畜弄壞,就賠給小爺五十兩吧。”
方醒聽著身後的動靜,注意力卻還在攤販推銷的小玩意上,天下事情那麼多,哪是她閒管的過來的,況且那中年男人的氣息很足,應該不會任人欺負。
只童謠不覺得,見那中年男人不想引起圍觀,無奈的搖搖頭真的去摸錢袋,從裡面拿出了一錠銀子,青年男子真是沒想到這樣打扮的人會有這麼多錢,把玉佩往懷裡一揣搓了搓手,諂笑的模樣讓人生厭。方醒回手就想抓住童謠,還是晚了一步。
“等一下。”
童謠擋住中年男人的手腕,不等他作何反應,直接將他護在了身後,惡哏哏的瞪向面前之人。
“我看你那玉佩也就是青城出土的玉,能值幾個錢?你就在這獅子大開口。”
中年男人好笑的看著身前的小姑娘,不僅有膽識,還有見識。青年男子眼睛盯著對面的錢袋,煩躁的朝童謠擺了擺手。
“哪裡跑來的野丫頭,小爺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
童謠並未生氣,這人不這麼說還好,若這樣說了,方醒就肯定不會放著不管了,畢竟方醒最疼的人就是她。
“你又是從哪蹦出來的?”
青年男子聞言忍不下心中的怒火,從身段看起來,方醒實在不具有任何戰鬥力,本想動手教訓教訓一身男裝的方醒,卻發現周圍百姓的眼神莫名變了..
“瞧你們的寒酸樣..你知不知道小爺的哥們是誰,當朝的狀元郎王傑心,你們若是識相趕緊滾。”
方醒真的是哭笑不得,衝童謠微微挑眉,此番算是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這樣的哥們,王傑心又能是個什麼好人物。
“那你知道我的哥們是誰嗎?當朝的狀元郎王傑心,嘴上說說嘛,誰不會?只是你那哥們怎麼不給你找件華麗的衣服呢?一匹三兩的布料,就值得你在這耀武揚威?看見這馬了嗎?黃驃馬,知道多少錢一匹嗎?五十萬兩!”
“你..你瞎說什麼?就這馬..”
青年男子退後了一步,一臉嫌棄的看著方醒,轉而看向她身後的馬匹,方醒絕對不識王傑心,他能肯定,只是那馬..或許真的有可能如她所說,畢竟中年男人雖穿著簡單,可是隨意就能出手五十兩,別真是哪府的下人,那他可惹不起。
“算了算了,當小爺今日倒黴,你,過來,拉小爺走。”
青年男子也是窩囊,只想趕快離開此地,旁邊站著的黃包車車伕小跑過來,看了看方醒,隨即衝他歉意的一笑。
“這位客官實在抱歉,雖然御風司不允許拒載,只是小人寧願被罰工錢,也不願意載你。”
“好..御風司好樣的。”
青年男子剛想發作,只周圍的百姓正像看傻瓜似的盯著他,畢竟御風司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只能灰頭土臉的撥開人群離開了。
“謝過二位的仗義而行,這位小公子也認識馬匹嗎?”
中年男人抱拳謝著,方醒同樣拱手點頭,衝周圍的百姓淡淡一笑,眾人居然就真的散開了,實在讓中年男人刮目相看。
“會騎,所以知道一些,先生以後可莫要這般好說話,這樣只會滋長此類的不良之風。”
“好,老夫受教了,只這馬的確是黃驃馬,是打算送給小友的,可價錢並不是...”
“那當然是我家主子嚇他的啦,車伕,這錢給你,陪這位先生去他想去的地方,免得剛才那人又來找事。”
“好的姑娘。”
車伕接過銀子朝方醒重重點頭,走到中年男人身旁,一副擔著重責的模樣,方醒和童謠衝他點頭快步走了。
“還挺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