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
“過獎..”
方醒習慣了別人盯著她看,所以對白昱墨的眼光並不介意,只是他眼神中的淡漠是何意思?就在不久前她才出手相助過,而且是知道顏澈居心叵測的情況下,相助!
“你請我上車是..看你發愣?”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你。”
“你說謝我,可我不喜與人隔著面具說話。”
方醒還以為白昱墨只是傳聞的寡言,沒想到是真的惜字如金,她最不喜歡別人擺譜,不然她的態度也不會好到哪去。
“無妨。”
方醒見白昱墨將手抬起,不由得收緊了腿腳,還以為白昱墨會直接把她推下去,不想他竟去解頭後的面具繩,這般好說話倒讓方醒有些尷尬..聽白昱修講他是在大火中毀了容,才會時常帶有面具,此番倒像是方醒不可理喻的強人所難了。
“其實..你..咳咳..”
後面的話沒有來得及出口,方醒就愣住了..隨即被口水嗆到,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面前的人當真是..英俊得一塌糊塗。方醒自認不是個注重外貌的淺薄之人,可終其一生,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今日所見。
“...”
毫無溫度的雙眼朝方醒看去,白昱墨自知是個殘廢,只臉倒還好好地,不至於讓人看得..直咳嗽。
“王爺,聖上的人快到了..”
墨王府的管家在馬車外小聲的提醒,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白昱墨匆匆戴回面具,正欲叮囑一兩句,方醒就已經出了馬車。
“方..”
“走咯,顏韻。”
方醒招呼著顏韻,兩個人踏馬而去,顏韻好奇的別過頭,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香料味道,那香氣格外熟悉,似乎是..
“又被她發現了?”
“恩。”
顏澈確定方醒和顏韻走遠了才敢出來,只那丫頭確是他的人,這次不止有他的私心,越妃病痛是真的,那便不能悄無聲息的好了,而放眼整個古蒼國,根本沒有太醫大夫肯為越妃醫治..
“她已知道是我故意的,還是來了..可見她不是那些個趨炎附勢之輩。”
白昱墨同意顏澈的看法,卻不贊同他的做法,只因從他口中常聽到的那些,或是葉尚書壽誕上的所作所為,或是對那夫人孩子,或是御風司..
“疑心深,心機重,手段毒辣無情,行事間卻光明磊落,骨子裡又透著慈悲和善良,這樣的人,奇怪..”
“阿墨..”
“也罷,樹大招風,你提醒下吧,不要最後落得我這個下場。”
不光天下人介意,白昱墨自身又何嘗不是日日介懷他的腿,到底是殘廢了。顏澈堅定的搖頭,如今的方醒,閃耀的讓人不敢直視,正如當年的白昱墨,只是若論恩寵,她還是比不了少年的他。
“誠如你所說,一開始我是覺得你倆有些相像,可是看的多了,便越發覺得她跟你完全不同,說句不中聽的,若攻於心計,方醒不差於宮裡的那些人。”
顏澈看白昱墨沒有再說話,同管家關上了馬車,兩個人駕車回了,畢竟那座荒涼的行宮,一年也只能進去一次,若非那宮中的越妃娘娘,白昱墨何至於這麼多年聽人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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