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恕罪啊..奴婢..奴婢眼花了..奴婢..”
方醒搖頭,這個罪是不能恕的。同樣的話,得到了不同的答案,想必太子這位東宮儲君,從小到大對這種場面也是司空見慣的。
“姐姐..這丫頭..”
“如煙二小姐,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葉如煙居然還想為這婢女求情,童謠實在無話可說,不用方醒指示,跑到蘭姨屋內拿了把剪刀。奴婢嚇得想逃,被她閃電般的擒住她的手腕,直接拖出了院子,隨即一聲尖叫..這一聲,叫的滿院人心為之一顫。
沒有人敢說方醒,因為就太子而言,這婢女,是該賜死的。一夥人風風火火的過來,灰頭土面的離去,在門口皆是看到了那被剪掉手指暈倒的丫頭。只有白昱祁仍舊站在原地,等著方醒誇他。
“謝祁王。”
“不謝,本王是有條件的。”
“殿下請說。”
“以後..每日都得帶著那條髮帶。”
小事一件,方醒點頭便答應了。白昱祁滿意的離去,今晚的一切,都是他強行插了一手,因為他看出方醒並不想此時懲戒那對母女,可他就是要讓方醒欠他。見證了一樁好戲,也終於見到了方醒顯露出的一絲獠牙,越來越有趣了,他對以後的發展,很是期待。
“咳咳咳。小姐..”
“好了,休息,外面的事情不用管,這幾日不許下床,不然我會真的不高興。”
蘭姨躺在了床上,拿手撫著胸口那枚價值連城的玉佛..她對玉沒有研究,只是看太子等人的表現,就知道方醒對她有多好。只方醒為蘭姨按摩著肩膀,經此一事,蘭姨強撐的身子終於倒下了..
“蘭姨又想忙活?”
“不呢,就剩幾個線頭沒剪,小姐不愛穿女裙,老奴還是做了一件..”
蘭姨伸手就想去拿床頭的衣袍,被方醒一把按住,又緊緊的拉住蘭姨的胳膊,真怕蘭姨這次起不來了,蘭姨笑著躺了回去,看來一時還真弄不了了,畢竟那剪刀..被童謠送給了婢女,看來往後尚書府的人就是惹到方醒,也不敢招惹童謠了,下手實在太狠。
“蘭姨睡了嗎?”
“嗯。”
方醒出了房門,童謠已經將院外的血跡處理乾淨,兩個人相視一笑,今日真有趣,搬起石頭砸她們的腳,適才太子的臉色可不太好呢。不過方醒也知道,葉如煙有那個本事,哄好太子。
不過,方醒也差一點,就要跟葉尚書翻臉了,就如白昱祁所想,她大可以讓王姨娘他們進屋搜,但她不能,她不會利用蘭姨做任何事。
“你今日可夠浮誇的。”
“是嗎?我想說有五套呢..不過她們一次比一次過分了。”
“是啊,咱們且看王姨娘,怎麼把葉如煙的光明大路給堵死,喜歡玩聰明,由她去吧。”
兩個人說笑著回屋,今晚的一切,暗處的人看的清楚,直等到方醒屋內的燭火滅了,才飛身離去。
可他不知,方醒一直緊緊的跟在他身後,輕嘆了口氣,方醒倒是要知道誰這麼瞧不起她..
“原來是他。”
屋內說著什麼方醒聽不到,遠遠的站在一樹幹上,對面書房裡燈火昏暗,那裡,應該坐的有白昱墨吧。
不再逗留,方醒飛身離開,剛到葉尚書的書房門口,童謠樂呵呵的等在房簷上,她就知道,方醒總算要動一動葉尚書了。
不過很不巧,二人拿著夜明珠將書房翻了個頂掉,也沒有任何發現,葉尚書會如此清廉?她二人不信,可不信歸不信,書房甚至連個暗室都沒有。
童謠無聊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想來葉尚書無事也喜歡在這乾坐著,方醒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傾聽著童謠腳尖點地發出的輕響..衝她微微挑眉。
童謠也聽出了聲音的問題,腳下是空的?掀開硬毯,嘴角忍不住的揚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將暗格裡的小箱子捧在書桌上,只是依然讓她們失望了。
“這什麼?就這麼點錢?”
箱子下方全是大面額的銀票,上面放著幾本書籍,方醒隨手將每本都翻了翻,是葉尚書太過謹慎?還是真的毫無秘密?
“是禁書,都是些文人的猖狂之語,他還挺好學。”
一無所獲,童謠也看不上葉尚書的那些銀票,將書房裡的一切歸整到原樣,兩個人便回房睡了,再晚些,那個武功一般的盯梢之人,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