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齡有此醫術,的確值得顏韻一交。”
一下午的時間,顏澈在白昱墨耳邊喋喋不休的唸叨,翻來覆去一直神醫..神醫的..白昱墨眼角抽了一下,終於受不了打斷他,哪知顏澈一聽還來勁了,又將方醒雙手給人行針的事情說了一遍,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幫身患疫病的百姓是他從太子那放出去的,所以他口中的神醫此番不就是替太子解圍了?
“王爺,大公子。”暗衛進門跪地行禮,“屬下派人劫殺了一次,只是那幫人武功不弱,又有一夥幫手出現,屬下怕暴露只得帶人撤退。”
“無事,退下。”
白昱墨翻了一頁書冷冷的說道,他早已不問這世間的爭鬥,若不是有個顏澈在撐著,這幫暗衛估計都要無聊的種花鋤草了。
顏澈嘆了口氣,無趣的撥弄著桌上的點心。
“那些人武功還行,智力卻跟不上,我本已做好拼命的準備,誰知道讓一個女子解了圍,呵呵...”
“女子?”
白昱墨略一停頓,隨即繼續看著手上的書,顏澈心中偷笑臉上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是啊,一位非常美豔的女子..手無寸鐵就敢隻身冒充青樓角妓去救顏韻,這天下的女人啊...原來換身衣服打扮一下真的有那麼大的差別。”
“倒沒聽你提起。”
白昱墨被他挑起了一絲興趣,顏澈唇角抽起得意的笑容,眨了眨雙眼。
“我提了,提了一下午了。”
白昱墨微抬起頭,黑瞳如潭,深邃,孤傲,幽幽的瞥了一眼顏澈,當即領會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那小大夫與那女子是一人?”
顏澈達到目的,重重的點點頭,白昱墨就沒有他這般輕鬆,手按在書上沒有再看下去。
顏澈曉得白昱墨在想什麼,忙開口解釋。
“我已查了,那樓裡的角妓的確被迷暈了,因為疫病剛好沒什麼人,她也就沒被人識破,東宮和祁王這兩日也在找尋此女子..”
“算了..”
白昱墨好似嘆了一口氣,多想無益,這兩日疫病之事已過,皇上只是輕描淡寫的訓斥了太子幾句,百姓雖有不滿,可皇上厚賞了顏韻和顏家,只算是讓人有了一絲絲平衡吧。
“我從未見過那樣的女子,我突然能夠理解,顏韻為什麼會被她深深的吸引住,我也是。她..不一樣的冷靜,不一樣的驚豔,我真想當時就將她拉到你面前來,讓你也親眼見見。”
“那倒不必。”白昱墨繼續拿起書,“既然你們都找不到,就說明她在故意避開。”
說不好奇是假的,顏澈口中的神醫,像個憤世嫉俗,冷傲孤僻的孩子..不懂時事,不懂諂媚。而他又說了小棧裡力挽狂瀾的女子,兩者結為一人,實在讓人想不通,為何一個女子見到祁王太子不嬌羞?不害怕?又有一身治病的本事,這本事甚至可以進宮親受皇上的賞賜,她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害得白昱祁只能把顏韻推上去。
顏澈走到窗邊深深一笑,“我有一種預感,這偃安城,要變天了。”
皇宮。
要說不見方醒這幾日最著急的人,當屬太后,聽說方醒無事後傳了多次口御,召她進宮。而今日,特意吩咐方醒穿了這件青色的道袍衣,又找宮裡的畫師專門為她畫了張畫像,就擺在寢殿裡,若不是長公主知曉太后已經發現了方醒的女兒身,真是要百思不得其解了。
“麻煩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