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白昱修輸得錢袋空空如也,這幾人平常倒覺得這麻將玩著甚有樂趣,怎的今日多了個方醒,她只坐在那動筆也不作聲,卻有著異常的吸引力。一時盡興,太子等人便坐了過來,要了壺武夷山大紅袍品嚐起來。
“皓月也有麻將嗎?你怎麼那麼厲害!什麼都會。”
白昱修這話也道出了顏韻的心聲,他二人對方醒簡直佩服,好在方醒為了不讓他們誤入歧途,還是謙虛了一番。
“世子過譽了,像女子往往都會的女紅,琴棋,舞樂,還有男子愛玩的馬球,蹴鞠..很多,在下都是一竅不通。”
“哪有,你就是厲害!”白昱修說著,顏韻在一旁附和的點頭,“琴棋不會,不是還有書畫,讓本世子瞧瞧你適才的傑作。”
方醒淡淡一笑,顏韻便將兩把扇子遞給了他們。白昱修同顏澈各自開啟一把,太子和白昱祁側目看著。
點妝閣早推的新品,不同於一般的摺扇,這扇子極為好看,竹簡佔了扇子的三分之二,是顏色極不好調的藏藍色,扇子上方三分之一處用的是米色的真絲雲紗,而不是繭紙。
“桃花啊。”
白昱修歪頭看了看顏澈手裡的,方醒在兩把扇子的竹簡上畫了同樣的三朵桃花,花瓣有紅有白,中間的一朵開的甚好,旁邊的兩朵花葉少些,還是花骨朵。枝杆葉邊花邊用的白色顏料,而花葉上了墨綠色。
“撒金碧桃,你喜桃花?”白昱祁淡淡的問道,方醒喝茶沒有作答。
“我有酒一壺,足以慰風塵。醉裡經年少,乍醒華髮生。滄浪星野闊,月湧浮騷聲。我恨鴻翼輕,難渡天下人。好詩啊。”
顏澈讚歎道,他本就喜歡方醒的字,卻沒想到方醒還會畫畫,甚至會寫詩。白昱修撇撇嘴讀著他手中扇面上的詩。
“我有酒一壺,足以慰風塵,閒約二鴻儒,黃昏扣柴門,闊談三更後,把盞有餘溫,醉眼四處看,皆為夢中人。這首才好!”
太子裝的滿不在乎的朝飄窗看去,白昱祁樂得一笑,如今方醒越出眾越能讓太子不悅,他喜歡看太子不爽的樣子,而每每方醒都能辦到。
二人將摺扇不捨的遞回來,顏韻伸手接過,直接放進了袖口裡,白昱修這一看就急了,直接跳了起來。
“方醒你也太偏心了!”
顏澈忍俊不禁的笑了,怪不得,記得顏韻最喜桃花。方醒放下茶杯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是本世子先認識你的誒,你怎麼能這樣!”
白昱修近乎撒潑,坐在蒲團上不看方醒,佯裝生氣。
“恩?好像是顏韻早些吧。”
顏澈想起早前的一日,顏韻回家後十分開心,說是醫治許久的病患被一位神醫三兩下治好了,後來發生疫病確知是方醒,故顏澈沒心沒肺的接了一句。
白昱修撅著嘴瞪向方醒,顏韻開啟扇子,將方才白昱修認為詩好的那一把遞給他,白昱修這才笑了開來。
“看來你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不少啊。”太子說話瞧著方醒充滿了挑釁。
“是啊,比不得殿下這兩年,依舊如故。”
方醒勾唇諷刺一笑。
“方醒!”
太子騰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無形中,透著輕視與傲慢,紋絲不動,太子習慣了阿諛奉承,習慣了以往方醒看他時眼裡的愛慕,雖然那種眼神讓他噁心,但他確實,接受不了現在的方醒。
方醒可不喜歡抬頭看人,從容的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氣,平日裡晦暗慘白的面容此時卻帶著極致的蠱惑,看得太子一怔。
“殿下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