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簡然看見鏡子中的自己。
頭髮自然的散在肩上,眼眶還有些許猩紅,想必是昨天晚睡又哭過的後遺症,但是嘴角分明已經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不禁有些挫敗,女孩子可能就是這樣吧,明明前一刻已經想的如此這般的狠,但是隻要對方稍微一示弱就連那些委屈悉數忘卻,那些傷人的話和惡狠狠的神情彷彿都是昨日黃花。
“哎。”
簡然啊簡然,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像自己了。
“你還嘆氣?真是可笑?”
簡然望著鏡子的自己出神,突然被溫璃的聲音驚擾。
她的言語間都是譏諷和不屑。
倒像是簡然做了什麼大逆不道遭人恥笑的事情一樣。
“我反正沒見過窺探別人男朋友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你還是好好看看身邊人吧,別最後雞飛蛋打,辜負了別人的一片心意之後又後悔的去懺悔,只怕,最後落個形單影隻的下場!”
簡然的話語算是說的很重,但是簡然內心是沒有任何真的奚落她的意思。
只是自從團建之後,高楊和於雨靈似乎真的走得很近,剛剛還看見於雨靈走進了高楊的辦公室。
那樣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若是鐵了心要追一個男孩子的話,有什麼能阻擋?
何況,高楊在溫璃這裡除了冷釘子之外哪裡有什麼好處?
一個人能這般固執又執著多久呢?
只是不其然想起那封去美國時候飛機上看到的那封高楊寫的信,言語間滿滿的愛意由那樣一個冷酷寡言的人說出來,其中的真心又何止只是那信能承載的呢?
只是可惜,他愛上的是一個石頭,也許於雨靈的溫暖恰恰是現在的高楊需要的東西吧。
人越是缺少什麼,得到的時候就越是珍惜。
簡然擦了擦手走出了衛生間,溫璃一個人站在原地怔愣的看著衛生間的方塊地板。
為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都說高楊和於雨靈在一起呢?
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個人真的就會在一起呢?
那高楊這麼多年的執著都是一場笑話嗎?
溫璃嘴角苦笑。
她只是習慣了啊,習慣了眼神時時刻刻的追隨著傅文筵,習慣了這種忙碌絲毫沒有停歇的方式,也習慣了高楊就那樣默默的站在自己身旁。
就像那些準備在車上的傘,就像那些辦公室裡的胃痛藥。
難道他真的決定丟掉所有的過去重新開始?
簡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桌上的大半檔案已經被放在了一邊,傅文筵正在看剛剛溫璃放進來的幾份檔案。
這個男人的能力真的毋庸置疑,自己頭疼了大半天的檔案,幾下就似乎被他處理殆盡。
簡然不禁咋舌,論管理,自己才真的是班門弄斧。
“我在想,要不要把小西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