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釋出上對於傅文筵的豪言還有人認為是年輕人口出狂言,那麼幾日後的第一場開庭結束之後,眾人才在這個春天確定了,傅文筵是真的狠絕。
午後似乎是要迎接一場預謀已久的大雨,天氣陰沉的厲害,法院門口聚集了眾多記者,不少人看這天氣都紛紛從車裡拿出了雨傘,怕一場大雨突如其來澆溼了攝像機。
在馬路對面的路邊,一輛黑色的車裡,簡然和肖笑坐在後座。
法庭裡坐著的是傅文筵,臺上的是江歷城,而肖笑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但是懼怕眼前的記者們人影攢動推擠到她出了閃失,所以由簡然陪著在這車裡等。
說陪著肖笑其實也不盡然,也是因為傅文筵在裡面,雖然知道江歷城出馬八九不離十,但是這第一仗至關重要,不然傅文筵也不會親臨現場。
這一仗贏了的話,奠定了簡氏權威的形象,其他媒體報導之前自會自己掂量,是否能扛得住簡氏如此強硬的進攻。
肖笑看著簡然出神的望著法院的方向,嘴角彎了彎,調笑的開口:“裡面是我老公奮力殺敵,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簡然轉頭笑了笑:“你老公還不是替我男朋友賣命?”
坐在副駕駛的小西偷偷從反光鏡看向說此話的簡然,溫潤的笑容,好看的眉眼,自信的神情,運籌帷幄的氣質,還真是和傅總越來越像了,如此這般明媚漂亮的女子,哪有不惹人喜歡的道理?自己一介女流看了都心動不已,何況男人?
肖笑聽聞簡然這般回答,意外極了:“小然,你這變化可真大,你把內斂少話的簡然還給我,我不要這個油嘴滑舌寸步不讓的美人。”
哪裡有油嘴滑舌,開個玩笑而已,自己之前是有多嚴肅。
“論油嘴滑舌可沒人比得上江歷城,我這是小巫見大巫。”
提及江歷城,肖笑似乎又有些擔心,“也不知道他們結果如何了,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出來,你說要是贏了官司,江歷城不會有人身安危吧?”
說到人生安危,簡然略有思考,過了幾秒才再次開口:“這個不用擔心,我會讓傅文筵派些人手保證江歷城的安危的。”
肖笑擺了擺手,“不用,歷城他以前就說過,當他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就已經考慮了所有的可能,但是即便有可能遇到威脅或者是危險,但是他都要為了正確的事情去傾盡所有,如果這些事因為害怕就退縮了,那正義該遲到多久呢?”
這番話倒真不像是吊兒郎當的江歷城說出口的話,不過江歷城雖說看起來是有些不著調,但是做起事來確實嚴謹又認真,不然傅文筵怎會如此信任江歷城呢。
窗外的記者們突然沸騰了起來,一股腦的湧到了出口。
看來是庭審結束了。
簡然按下車窗,朝出口的方向看去,被記者們擋住了視線,除了黑壓壓的人群,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簡然還在人群中尋找傅文筵的身影的時候,看見一路記者紛紛往後退,生生讓出了一條路出來,而走在中央的可不就是簡然在尋找的人嗎。
傅文筵一身黑色西裝,得體的穿著配上一雙鋥亮的皮鞋,一手插兜,渾然不顧周圍朝他伸出的話筒,自顧自的往前走著,兩邊的保鏢將記者們隔離開,身後跟著的是江歷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陰沉的原因,遠遠的看著行走的傅文筵,簡然甚至覺得他給人的氣場實在過於強大,甚至讓她覺得有些壓抑。
“贏了。”身旁的肖笑低聲呢喃,像是鬆了一口氣。
簡然扭過頭疑問的看向肖笑,她怎麼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