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陛下的骨肉,你還想如何,我警告你的事別忘了,這些事我自會處理,太子之事,我的意思很明顯,陛下定也清楚,許皇后的兒子尚無法立,這戎家的外孫還得排在大皇子之後。紫you閣 ”霍光這話也沒錯,劉奭可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再怎麼輪,放出生的二皇子,不論地位年紀,都還得排著隊。
“好好好,老爺有主張便好,老爺的話妾身哪敢忘,今日的藥還未用過,我這便去拿來,老爺這身子也莫要太勞累了,霍家與成君都還倚仗老爺呢!”霍顯再自大,這一點確是時時銘記著的,有霍光在,無人敢動霍家,這是不會變的。
“你怎麼來了?”
“許你一人在此賞景,還不許我來了,我自是為了陪你而來的。”與上官幽朦說話,霍成君只覺那樣輕鬆自在,霍光與霍顯所憂之事,霍成君全然未考慮過。
“陪我是好,不過這天氣可沒有美景可賞,看看這池水便好。”雖說二月,草長鶯飛的,是一派萬物復甦的模樣,可這才二月頭,又哪裡來那一片春的青綠。
“雲瑟,與我說說你那耳墜是掉哪裡了,我怎會怎麼瞧著都是一對呢?”霍成君早就識穿了雲瑟那個謊言,不過當時就在披香殿門口,人又多,未經戳穿罷了,這會兒,只剩下他們五人,便沒有不可問不可說的。
雲瑟頓了頓,又看了看上官幽朦,卻話未出口,被心急的雲嶺打斷:“雲瑟姐姐,你騙小姐!”
看著雲嶺眼中的不可置信,與她那張純純的臉蛋兒,雲瑟閉了閉眼,與她解釋比與小姐解釋要煩人得多,小姐不過是要個理由,這雲嶺恐怕還會有其它的一堆問題。
雲瑟這邊剛想著,雲嶺又來一句,“雲瑟姐姐,你為什麼要騙小姐呢?”
看著雲嶺那張天真中略顯無辜的臉,雲瑟真的恨不得上去揉捏幾把,好好蹂躪一番,連忙開口,以免這丫頭的問題越來越多,若是可以,雲瑟還真想把她這張嘴給堵上。
“小姐,奴婢是覺著眉尹對小姐的成見太深,便想回去與她講幾句罷了,也無別的事,方才不與小姐言,不過是怕小姐徒增煩憂罷了。”
“雲瑟也是有心了的,成君,這事兒你也別想了。”上官幽朦方看到雲瑟的眼神時,就猜到幾分,這會兒也在一旁給雲瑟幫腔。
“眉尹可聽你的了?”霍成君不用看雲瑟的搖頭就知道眉尹的反應會如何,眉尹對自己的方防備有多深,霍成君又不是不知道,哪會讓雲瑟三言兩語就說服了的。
“你入宮陪我,做的這些事又都是為我,我豈會怪你?”霍成君不過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罷了,不管雲瑟有沒有騙自己,霍成君始終相信,雲瑟都是為了自己好。
雲嶺嘟著嘴,看著她們三人你來我往的,好不和諧,只能給頌挽遞個眼神,可頌挽居然還不理睬自己,心中那個氣憤呀。
“你也是!”霍成君點了點雲嶺的額頭,因為信任,所以才會將兩人帶入宮中,且雲嶺的年紀又比她們誰都小,霍成君自然是將她當做個小妹妹護著的。
這一邊說說笑笑的,卻不想一個身影竟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奴婢見過太皇太后,見過皇后娘娘!”羅衣向兩人行一禮,而她身後長樂宮的宮女卻是有幾分害怕。
上官幽朦嚴肅了臉色,“何時長樂宮長信殿也可胡亂闖了,難不成先帝不在了,哀家這個太后,你們也不放在眼中了?”未回應羅衣的行禮,卻是責怪起了羅衣身後的宮女。
兩宮女連忙跪於地上,上官幽朦為人溫和,甚少發這樣的大火,“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們是要攔下羅衣的,可她說,二皇子哭鬧,急著要見陛下,萬一二皇子有個好歹,奴婢們擔當不起,如此,奴婢們,才放她進來……”
上官幽朦看向羅衣,還未開口,卻聽羅衣道:“太皇太后恕罪,實在是二皇子與陛下父子情深,離開陛下未及半個時辰便哭鬧了起來……”
羅衣的話還未講完,便被上官幽朦打斷:“二皇子尚未滿月就知父子情深,大皇子已六歲,思念難道不該更甚,陛下至此看大皇子,難道還需被人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