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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大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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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宋江敢抗旨不尊,不出兵伐遼?剛剛招安就如此跋扈,以後朕還能駕馭得了?賊寇畢竟就是賊寇,不知信義,難以感化。待童太師伐遼大捷之日,再騰出手來收拾這群冥頑不化的賊寇!”

童貫見徽宗怒衝衝地樣子暗喜,在皇帝心裡埋下禍根,宋江今生休想翻身。童貫也不想讓宋江做隨軍先鋒,他怕水滸軍勢如破竹,搶了他的功勞,恰好宋江的行動配合了他的想法。哈哈,宰一隻半死不活的契丹狗熊,勝捷軍足矣!

童貫畢恭畢敬將自治區公文遞給徽宗道:“臣厲兵秣馬,枕戈待旦,現已萬事俱備,就等自治區兵馬集結完畢,便率軍伐遼。誰知今天宋江把書函送到樞密院,言稱無法出兵,其理由冠冕而牽強,推脫之意躍然。臣無法定奪,故請陛下聖裁!”

徽宗草草瀏覽後,隨手扔了書函道:“太行山出現了一支冒充梁山泊的隊伍在為非作歹,宋江替梁山泊正名,也替朝廷除患,等不及朝廷下旨,便派兵去剿。現軍隊已經派出,剿匪回來不知何年月,自治區剛剛成立,許多地方還不穩定,如果其餘隊伍傾巢北伐,自治區出了亂子對朝廷也是大損失。為不影響朝廷收復失地的大計,特懇請朕卸去其先鋒之職,並資助五十萬貫支援朝廷大軍北伐。說得多麼好聽,為朝廷剿匪,分明就是給不出兵尋找理由,好一個李代桃僵的計策。朕就不信離了宋江燕雲十六州就收不回來!”

“臣願做開路先鋒,讓離開大宋百餘年的燕雲再回祖國懷抱,也是為陛下開創千秋霸業奏響號角。此行若不成功,願提頭來見陛下!”

童貫恰到好處的見縫插針,說得徽宗心花怒放,感到他已經站在幽州城頭,正在被遼人奴役了百餘年的漢民膜拜。

太行山有一支冒充梁山泊的隊伍嗎?有,不過不是冒充,而是梁山泊私下發展起來的另一支隊伍,是梁山泊的太行山分隊,由武松和岳父率領組建起來的,如今人馬已過萬。談判成功後,正好朝廷要求裁軍,宋江就派花榮為首,許貫中做參謀,裴宣為軍紀政委,率步騎共六個師前去,牢牢佔據太行山根據地。隨行帶去一些工匠,在太行山建一個小型兵工廠,避免武器運來運去的麻煩。倘若朝廷問下來,就以剿匪大軍全部為國捐軀為由搪塞。

自此太行山分隊就像一把利刃,插在中原大地,隨時準備出鞘。

梁山泊內歡呼雀躍,朝廷正式承認自治區的合法地位,宋江任自治區行政長官,朝廷另派一位官員來協助宋江工作。不過這人大家都不喜歡,他就是蔡京的親信查重,很明顯他是來監督和搗亂的。由於朝政繁忙,徽宗下令各州縣其餘官員暫時不變,還大筆一揮把梁山泊附近的另外兩州也劃分給自治區,免得他們眼熱自治區政策,突生民變。

朝廷軍隊從各州縣撤出,梁山泊軍隊入駐各個州縣,由於朝廷要求裁軍,梁山泊隊伍一部分改編成警察,專門負責城內治安,其餘都改變了身份,在各個行業活動。只要一聲令下,拿起刀槍就是軍隊,更不要說自治區內各處的民兵。

北伐大軍終於開拔。种師道率前鋒部隊已提前出發,童貫自將中軍向燕雲進發,意氣風發的樣子包含二分得意,三分自信,五分志在必得。朝廷還是離不開我童貫呀!

蔡攸騎馬隨中軍緩行,看著童貫驕傲的樣子不由一陣厭惡,還沒有到達燕雲之地就如同班師回朝的樣子,如此對待傾國之戰,真不知道他的軍功是怎麼混來的。霸氣太外漏也不是好事情,至少嫉妒的人多,被人惦記著遲早會出事。

蔡攸哭笑不得,現在他是監軍。陛下真是性情中人,讓堂堂禁軍太尉給一個太監當監軍,也虧他想得出。監軍,一想到這個詞蔡攸身上就發癢,以前都是太監做監軍,現在可好他給太監做監軍。可不做監軍又能做什麼呢?難道還能衝鋒陷陣當先鋒呀?監軍只呆到中軍帳動動嘴皮子,功勞卻大的出奇,想到這兒他又覺得陛下還是很體貼自己的。新世界

出發前蔡攸和蔡京又一次密室商議,蔡京叮囑蔡攸,在軍事上童貫有絕對的指揮權,不要指手畫腳給童貫出難題,勝利後分享富貴才是正道理。這個道理蔡攸明白,他這個太尉是接高俅的班,論起來他武力連高俅都不如,至少高俅在市井做潑皮的時候,還在街頭舞刀弄槍實戰過,他連刀都沒有摸過。可這有什麼關係呢?讓童貫決勝千里去,自己在中軍帳運籌帷幄,一言不發等著分享勝利的果實。打敗了有童貫扛著,打勝了有我監軍大大的功勞,何樂而不為!

此時蔡攸再次抬頭看了看童貫,望著童貫稀稀疏疏的鬍鬚暗道:“死太監,你長出鬍鬚來也是個閹人!待大捷回朝,給你一根根拔下來,讓你變成真正的太監!”

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小校向童貫報道:“啟稟元帥,自治區宋江派來一支炮兵隊支援大軍,炮兵將領請示元帥,他們是隨中軍出發,還是隨輜重隊伍出發?”

童貫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不必要了!讓他代本帥謝謝宋公明好意,此去多是平地攻堅戰,炮兵對我們沒多大用處,還會拖慢大軍速度,讓他們回自治區覆命吧!”

小校騎馬回奔後,童貫眼露鄙夷之色對蔡攸道:“小蔡相公你看,宋江這廝打得如意好算盤,前腳求陛下卸去其先鋒之位保留實力,後腳馬上就過來搶功勞,真是個卑鄙小人!都想出點微薄之力就分功勞,世上怎麼有這麼多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

身邊的蔡攸感到童貫話裡有話,好像專門針對他說一般,不由怒意從心中冒出。剛想派人截住自治區的炮兵,讓他們隨軍出征,拿出監軍的架子和童貫針鋒相對的幹上一架。但一想到蔡京讓他忍辱負重的話語,又硬生生把憤怒嚥下去,拱手對童貫道:“此去燕雲收拾寫殘兵敗將,樞相自是手到擒來,何須宋公明假惺惺的幫忙。本官料定遼人聽到樞相親征必定望風而逃,燕雲十六州唾手可得!”

童貫很受用的哈哈大笑,用手捋著僅有的幾根鬍子,眼中有自負更有對蔡攸的不屑。蔡攸也附和大笑,也用手捋鬍鬚,心中暗嘲:“死太監,氣死你,老子鬍鬚就比你多!”

此刻,他心裡更加憎惡童貫,心中暗下決心:“死太監長鬍須,肯定是那兒沒有割乾淨,等班師回朝,我父子合力給你再割一遍,看你還敢對我蔡家不敬!”

炮兵重返梁山泊,宋江無奈的笑了,童貫真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本知道他們此行必敗,派一個炮兵連攜輕質火炮助戰,誰知竟被當成分軍功。不管了,他們打死打活與我無關,我自管經營好自治區,大力發展經濟,發展軍事力量,讓生意覆蓋整個大宋。粗略計算,離金人入侵還有三年時間,他足夠把梁山泊經營強大,三年後梁山泊將成為一支左右東亞格局的強大力量。

三年,足矣!

宋江抬頭凝望晴朗的天空,口中喃喃道:“來到大宋就如同踢一場足球賽,現在踢完了上半場,我要讓下半場更加完美無缺,我等著三年後的開場哨!”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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