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放下千里鏡對宋江道:“不好!宋司令,你立刻率領親隨衛隊撤下去,我和林教頭坐鎮中軍。我覺得單廷圭如此擺陣有疑,他真正的攻擊目的應該是中軍,他把別人的視線引到兩翼後就會全力衝擊中軍。”
宋江也仔細看了看道:“兩側做掩飾,中間利刃出鞘,看不出來單廷圭還有如此計謀和勇氣,算個人才!但不論多麼危險我都不能撤退,我一退士氣大失,官兵的機會就會大增。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天讓我會一會這個聖水將軍!”
他不等公孫勝再勸阻,立刻傳令道:“傳令!迅速將中軍前面擺設硬弩,令呼延灼重灌騎兵著裝,官兵中路一旦衝鋒先用硬弩射,然後重灌騎兵旅全部衝進去。咱們就和單廷圭玩玩孤注一擲,看誰玩得出色。立刻傳令,包圍圈外隊伍全部收網,逼著官兵快速做出決斷!”
眾將除了敬佩再無言,訊號彈從訊號炮中沖天而上,尖銳的聲音響起後,喊殺聲如潮起潮落,響徹四周。
就算將不貪生兵不怕死,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也只能是徒勞。
隨著遠端硬弩射擊完成,一個旅的重灌騎兵全部撲向往中軍衝過來的官兵,兩翼又有兩個步兵團參加了戰鬥。一剎那雙方隊伍纏鬥在一起,官兵早被騎兵衝亂,並分割成好多塊各自為戰。
此時單廷圭的噴水兵成了最薄弱的環節,他們帶著繁重的裝備,本想利用秘密武器噴出一條奔向中軍的路,但現在人都糾纏到一起,噴撒毒液就會傷及自己人,猶豫不決中早被騎兵衝散,砍翻。
慘叫聲此起彼伏,慘烈的肉搏進入了白熱化,仍然有一部分官兵衝過來,單廷圭率領衝過來的官兵直奔宋江而來。
此時中軍指揮跟前只有一個加強連的後備隊和宋江的警衛排,官兵若衝到跟前後果不堪設想。
危機時刻不得有半分猶豫,宋江果斷下令讓林沖親自率領加強連迎上去,自己立刻披掛提刀上馬,高聲喊道:“警衛排的兄弟們,人手兩顆手雷,等會兒官兵衝過來,扔完手雷,隨我殺過去!”
主帥將生死置之度外,立刻感染了周圍的戰士,頓時士氣高漲。林沖也大聲喊道:“兄弟們!衝上去殺光官兵,保護司令!”
加強連的戰士們如猛虎下山,撲向已檣櫓之末的官兵。
林沖提槍催馬直奔單廷圭。
林沖白馬銀槍白甲,單廷圭烏馬黑槍黑甲,二人色澤分明,武藝高強,二人兩槍鬥得煞是好看。
鬥了不到五合,單廷圭已落入下風,一則是他打鬥已久,氣力不及一直觀戰的林沖;二則林沖死死咬住他,不讓他有機會衝過去傷害宋江;三則單廷圭心中著急,無心戀戰。
奇襲中軍,講求速戰速決,如此拖下去必然被梁山泊大軍淹沒。單廷圭虛晃一槍,撥馬就向前衝去,無奈林沖的坐騎是照雪玉獅子,速度奇快,幾步追上,銀槍就出現到單廷圭眼前。
二人正鬥著,單廷圭只聽到自己的馬發出悽慘的長嘶,自己身體立刻後傾,隨馬轟然倒地。等他抬起頭來,林沖的槍已經在他喉嚨處停下,盯著單廷圭高喊:“單廷圭已被擒,其餘人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單廷圭木然看著還在痛苦中掙扎的馬,它一條後腿被砍斷,旁邊站著一梁山泊士兵用嘲弄的眼神看著他,朴刀上的馬血還在往下流淌。
“完了!戰鬥結束了!”
單廷圭感到突然渾身痠軟沒有一絲氣力,仰面躺在地上默唸:“我盡力了!可惜,差一點就成功了!”
此時他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世界像是安靜了許多,他躺在地上懶得動彈,閉眼享受這片刻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