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繼續跑。
青巖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有些失魂落魄。
那名狼衣少年,究竟是誰?
捂著肩膀的傷口,青岩心中難以的平靜,莫非除了那神秘男子之外,這場蹄獸的背後還存在著其他人?
一個組織,一個勢力?
這一切,看來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他已經回到了北線役之中,四周嘈雜的人氣喧囂而來,這令青巖稍稍有了些安全感,青巖輕呼一聲,摸了摸兜裡價值百金的獸晶,心道真是九死一生…青巖已經沒了再去接觸那些蹄獸的閒心,他徑直回到了後方獸車,待到明早天亮,他要立刻向石僑請辭,離開這裡回到木靈城去,結束這趟旅行。
忽然,青巖目光一凝,只見一道嚴肅的身影站在獸車之前,目光責備的盯著自己,大聲一喝:“青巖,你給我站住!”青巖神色掠過不妙,撓了撓頭站在原地,完了,被石僑叔瞧見他偷溜出去,只怕又要被訓斥一番了。
果不其然,石僑聲色俱厲的道:“巖兒,你早早便答應過我,此行只是觀戰,但如今,你亂竄下跳,隨那些兵甲前去剿獸不說,竟還在前線受了傷,你要是出了事我如何與你外祖交代?!說說,你當時是怎麼和我保證的?”
青巖捂著肩膀之上的傷口,無辜的臉龐神色一痛,顯得異常可憐。
石僑面有怒色,還欲訓斥一番,但深深一嘆後,轉而拿來一卷繃帶,帶著青巖在一旁坐了下來,在青巖的肩膀之上纏繞著了起來,“巖兒,這段時間你務必要乖乖的,石叔在這場剿獸中已小有功績,你那靈級名額,我或許有辦法為你弄到。”
青巖一愕,重得靈級名額?
青巖面色複雜,老實說經過這段時間接觸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剛剛自己差點死在這裡的陰影之下,他只想立刻回到木靈城去,逃的遠遠的…但石僑的苦口婆心青巖是無法拒絕的,當然,不可否認再加上靈級的資源確實是誘人的,雖然青巖不知道石僑最終有沒有機會將自己留在靈級,但目前看來,這段時間他還是呆在北線役之中為好,那地級入預備役到時間畢竟是充裕的。
於是青巖點頭,認真道:“石叔,謝謝你,我答應你。”
“哈哈哈。”石僑重重的拍了拍青巖另一隻沒受傷的肩膀,直拍的青巖齜牙咧嘴,身旁石漫催促,聶隱的召集已是到了,於是他微微一嘆,隱去情緒,一雙大手便是摸了摸青巖柔軟的黑髮,道:“臭小子,聽你石叔的話,沒錯。”
石僑轉身,與石漫一起,向山澗的方向而去,青巖看著石僑的背影,輕笑一聲,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口,頓時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
“再射!”
箭矢的呼嘯不絕於耳,周圍兵甲以及大族之人正陷入屠殺的狂歡之中。
山澗之下,則是蹄獸的修羅場,蹄獸屍體一堆壓著一堆,有兵甲大步跳下山澗,從死去的蹄獸身上拔出那射入骨肉的箭羽,作二次回收,也有雙域的強者獨自一人湧入蹄獸群深處,域力升起,肆意屠殺。
蹄潮的最深處,出現了秦楠一馬當先的身影,那張蒼白的臉龐之上此時帶著亢奮的漲紅,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剛好碰上蹄獸的疲軟期,本已準備的惡戰變成了現在的屠殺,真是酣暢之極…手中刀刃翻飛,一頭蹄獸血管中噴吐而出的滾燙血液潑灑在他的臉上,更顯猙獰。
對於秦楠來說,他們水鏽城不同於其他,其他領主多多少少是宗室各方面的壓力才派出大族來援,而他秦楠完全是抱著洩憤的心理,畢竟他的家產,他的林場藥田,就是因為這群蹄獸而毀於一旦,毀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是家族經營數代人的家業,他秦家祖墳裡的老祖若是得之,只怕也要挺起屍來,問候問候召來這群蹄獸的人的家人了。
屠殺在持續,時間在流逝,到得現在,大族和兵甲人均屠殺一頭以上的蹄獸,這三股千餘蹄獸,終於死傷了大半。
夜色漸深,周圍卻並不黑暗,滿山的火把灼人眼球。
“大夏人,你們這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