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院之中,不少人緊緊的看著靈級們,目光好奇而炙熱,氣氛熱切而嘈雜。
“此次商會真的分予武技?”
疑問傳來,湯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點了點頭,道:“聽聞是一卷中階武卷。”
不少地級孩子們聞言,都是喉嚨滾動,武技雖然對他們來說難以企及,但相應的概念耳熟能詳,一份完完整整的武卷,那是商會作為領主才有的底蘊,如今在這木靈城中,大族越來越強,那鴻溝般的差距,讓得他們更為的難以企及。
忽然,一道道搏擊之聲發出,不少人注視而去,只見在靈級所在的內臺之處,兩道身影纏鬥在了一起。
張百越,以及唐鍾。
輕輕一退,唐鐘的身體向後躲閃而去,張百越猛地咬牙,打算賭一回,向後重重的踏了一步,藉著力量向前彈攻,不依不饒的追擊而去。
唐鍾清亮的目光一幀一幀的將張百越的動作收入眼中,嘴角揚起不屑的弧度。
破綻,全是破綻。
一隻帶著厚繭的手伸出,沒有域力,也沒有附帶任何其他的力量,就那麼毫無花哨的平推而去,張百越低頭一看,只見一隻手毫無花哨的觸碰而來,他一驚,但為時已晚,一聲輕響,那隻手掌落在他的腹部,帶著緩慢而沉重的力量,如排山倒海之力,又如草長鶯飛之勢,支撐自己向前的域力頃刻間完敗…自己竟仰躺而去。
咚。
後腦觸地,張百越發出淒厲的一聲叫喊,同時也宣告這場比試的完結。
唐鍾漠然收手,無喜無悲的掃了一眼地上因為疼痛嘶喊的張百越,冷冷轉身,對著一旁的羅戎道:“該你了。”
羅戎輕輕的嚥了一口口水,冷汗直流,一張圓臉很方。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嘛?
他大著膽子問道:“鍾,鍾哥,規矩沒變吧?”
唐鍾輕輕點了點頭,道:“我不使用域力攻擊,你碰到我,我就算輸。”
羅戎輕呼一聲,轉頭掃了一圈修院的人聲鼎沸,望著那些與自己觸碰的仰慕眼睛,目光有些複雜。
這木靈城,大族一個接一個,身後有數不清的資源和人脈,但,這些人中,這些同齡人中,達到單域四級的有多少,達到單域五級的又有多少,達到單域六級的有多少,達到單域七級的又有多少?
不多,就兩個人,他,以及張百越,不要說什麼資源或者靈脈資質的好壞,那些東西都是藉口,他羅戎今天能站在這個位置,靠的是什麼,是傲氣,是汗水,是堅持!
一張圓臉上,目光一狠,羅戎甩了甩手,並不打算退縮,羅戎身板筆直,衣袂無風微動,修院露天的陽光照射而下,一張圓臉輪廓分明,帶著肅然與認真,域力從靈脈深處緩緩甦醒,一種令得場中凡級與地級崇拜的七級氣息,緩緩而出。
“既如此,鍾哥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是百越!”
一旁頭頂著冰袋的張百越聞言大氣,反擊道:“羅戎,你小子別太狂。”
羅戎目光緊緊的望著唐鍾,低喝一聲,一道道背甲域域力從肘臂處向前遊移,淤積向拳端之處,血紅域力凝聚著巨大的力量。
“很好。”淡淡點了點頭,唐鍾雙手抱胸,比較滿意羅戎的鬥志。
羅戎暗中撇嘴,這還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