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雷霄一直在用餘光偷偷的瞄著蕭清雅,然而,那位令人心醉的女孩卻始終倚靠在蕭遙的胳膊上。
在聽到他的話後,她靜靜的看著那條項鍊,清秀的臉龐和水一樣的眸子裡都沒有泛起絲毫的波瀾,彷彿這個世界上除了眼眸裡的這條項鍊和身邊這個男人外,就沒有了其他任何東西。
常年遊走於美人叢中的雷霄,走到哪兒都會成為女孩關注的物件,這突然遇到一個從未給過自己正眼的女孩,讓雷霄突然湧起一抹從來都沒有過的失敗感。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也從腳底板躥了起來,直達腦際。
不過,這怒火併不是來自蕭清雅,而是來自她身邊的那個“廢物”:蕭遙。
蕭清雅把他無視了,雷霄並不怎麼生氣,他覺得這種超凡脫俗的女孩擁有這樣的資本。
可是,蕭遙這種各方面都不如他的“廢物”,卻能得到這種讓人看上一眼就能怦然心動的女孩的青睞,這豈不是說他南陽城第一青年才俊、雷家的大少爺雷霄廢物不如?
想到這裡,雷霄這眼底深處就情不自禁的跳動出一抹怒焰,恨不得用這怒焰直接把蕭遙給燒成灰燼,順便把蕭清雅身上的衣服給燒光,讓她一絲不掛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把,把,把這條項鍊,拿,拿給我,我,試戴一下!”
雷霄在那裡生著悶氣的時候,薛倩倩的眼睛如同膠水似的,死死地粘在那條項鍊上,根本沒注意到他情緒上的變化,萬分激動之下,她的聲音竟有點語無倫次。
“白、日、做、夢!”
聽到薛倩倩這打著顫的聲音後,低不可聞的呢喃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雙手握在一起的蕭遙和蕭清雅的嘴裡慢慢的吐了出來。
聲音落下,兩個人又同時愣了一下,很顯然,他們二人都聽到了對方的呢喃聲。旋即,二人不約而同的輕笑一下,雖然兩個人的眼睛都盯著那條項鍊,但他們握在一起的小手卻是緊了緊。
甚至,他們二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和對方貼在一起,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心有靈犀的冒出同樣一句話來?
下一刻,蕭遙和蕭清雅又幾乎是同時扭過頭來,幸災樂禍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在了薛倩倩那張因激動而“簌簌”的掉著粉末的“美麗”臉龐。
雷霄會花這麼大的價錢給薛倩倩買這條價值1888萬的項鍊?就是他腦子進水了,然後,再被驢踢了,都沒這個可能。
南陽城是比葉塢城大,雷家也確實是比蕭家大,但他們一年的收入充其量也就一千萬左右。
不過,那麼大的一個家族,人丁興旺,用錢的地方也很多,斷不會讓雷霄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滿足女人的虛榮心。更何況,薛倩倩也不是那種能入雷家法眼的女孩。
只有傻子才會拿出錢來,把這項鍊買下,去送給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可惜,雷霄不是傻子,更不是凱子,薛倩倩註定是空歡喜一場。
一場好戲,即將開鑼!
“對不起,小姐!”
在聽到薛倩倩的試戴要求後,那位負責銷售的美麗小姐,面帶微笑、態度和藹的說:
“東西太貴重,只有出示一下您具有購買能力的東西,還要先交一百萬金幣的試戴費,我們才可以讓您試戴。”
“你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薛倩倩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立馬發出月經不調的吼叫:“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是什麼身份的人!這項鍊對於別人來說是天價,但對我們雷少來說,不過是件小飾品罷了,別把我們當成旁邊那種沒錢、沒身份,卻還帶著女人過來傻看的窮酸!”
她先是恭維了一下雷霄,然後又抓住機會,挖苦了一下蕭遙和蕭清雅。薛倩倩發現,雷霄的眼睛時不時的就往蕭清雅身上瞄兩眼,這讓她非常不爽,恨不得拿刀子在蕭清雅的美輪美奐的臉蛋上畫個王八。
見薛倩倩在那裡指桑罵槐,玉兒被氣的火冒三丈,但她剛要衝過去,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PK一番時,卻被蕭遙一把給拉了回來。
“狗咬你一口,你還咬回去不成?”
蕭遙的嘴巴湊到了玉兒的耳邊,低低的說,“看熱鬧就行!”
“這位公子……”
銷售小姐看著雷霄,臉色不改的微笑說:“我們榮記商會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您還確定要買下這條項鍊嗎。”
她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薛倩倩只不過是雷霄的玩物,而葉塢城這種小地方,也不可能有人花這麼大的價錢買這樣一條項鍊。榮記商會拿出來展示,不過,是炫耀一下他們的財富罷了。
當然,如果有人想買的話,他們也會賣掉。不過,以她多年的銷售經驗來看,眼前的雷霄沒有這樣的購買力。
“當然!”
聽了銷售小姐的話後,雷霄臉色不改,淡淡的說,“如果,她想買的話,就買好了……”
“聽見沒有?趕緊把項鍊拿出來,讓我試戴一下!”
一聽雷霄都這麼說了,可憐兮兮的薛倩倩立馬趾高氣昂的叫喊起來,下巴高高揚起,驕傲的好像一隻剛剛下了蛋的母雞,還得意的向蕭清雅挑了挑剛剛修飾過的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