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蘇格拉底,莫里亞蒂居然是一起下來的。
蘇雲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淡然地看了看眼前的這三個人,語氣平和地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在下法海,幾位施主是來聽老衲講解經文奧義的嗎?”
三個人都瞪了蘇雲一眼,然後莫里亞蒂率先開口道:“我想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交流情報?我感覺等下如果一言不合,這個瘋子有可能會請我們吃大威龍!”
蘇雲口中唸唸有詞道:“善哉善哉,這位施主,老衲從不無故殺生,專渡有緣之人,幾位若是有困惑,或許可以從老衲這裡得到解答,老衲知無不言。”
完,他轉向了莫里亞蒂,道:“這位施主,你身上的殺孽似乎挺重,不如讓老衲來為你度化一下業力吧!”
他這話咄咄相逼,就差補上一句“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人!”。
莫里亞蒂警惕地道:“你要幹什麼?打打殺殺不是很正常嗎?”
蘇雲雙手合十低頭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位施主,是進來這裡之後,新增了很多殺孽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請施主就此收手,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冤冤相報何時了。”
莫里亞蒂看著蘇雲,目光一凝,道:“法海大師,在下今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改日再來聽大師教誨。”
完,莫里亞蒂便轉身走出了圖書館。
蘇格拉底和周易對視了一眼,周易踏前一步道:“法海大師,我等只是單純路過,並沒有來聽取經文講解的意思。”
蘇雲笑著道:“無妨無妨,幾位可以坐下來,我們慢慢聊,剛才那位施主身上殺孽籠罩,心中有鬼,故而獨自離開,兩位看起來滿身正氣,當時我正道中人,大可留下一敘。”
蘇格拉底笑了笑,走到了蘇雲對面的椅子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然後直白地道:“好了,莫里亞蒂走了,你就別裝了!”
蘇雲也是笑了笑,將胸前合十的雙手放了下來,道:“這位施主是如何看破老衲的?”
蘇格拉底道:“如果真正的法海坐在我的對面,第一個用大威龍打死的應該是我,而不是把第一敵意放在莫里亞蒂的身上。”
“為何?”
“因為我殺過的人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多,如果要論殺孽,我身上絕對是血光繚繞。而且,我的理念和法海截然不同,我也很不喜歡法海這個傢伙。”
蘇雲聽了微微色變,道:“看不出來這位施主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蘇格拉底道:“誰還沒點故事呢。坐下來吧,周大師,既然蘇雲把莫里亞蒂支開,想必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們不妨先聽聽他的。”
周易看著蘇雲,在蘇格拉底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蘇雲將面前的書頁合了起來,從“法海”的中二狀態中脫離出來,然後開門見山地道:“莫里亞蒂是幕後黑手。”
蘇雲打算先個勁爆點的訊息震一震他們,來掌握討論的主動權。
這個訊息不一定要是真的,但是需要有足夠的震撼性,能夠引起他饒興趣。
蘇格拉底笑著問道:“他黑在哪裡呢?”
蘇雲道:“還記得那一次,我們兩個都是第五的時候嗎?你和我的,要心莫里亞蒂的,我想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吧。”
蘇格拉底道:“沒錯,我懷疑他和餘勾結,畢竟莫里亞蒂在萬界法庭的名聲也不是很好,是那種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到他是亂之國暗子的可能性,嗯,我查不到的話,你可以差不多理解為:他不可能是亂之國暗子。”
蘇雲道:“他是不是亂之國暗子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沒有為了勝利,而選擇與餘合作。”
蘇格拉底想了想道:“我當時的確有這樣的懷疑,不過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找到證據,所以,在我的眼裡,莫里亞蒂先生依然是值得合作的夥伴。”
蘇雲用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道:“蘇格拉底先生,你不覺得,這次八方智弈,餘的表現有點蹊蹺嗎?”
“有何蹊蹺?”
蘇雲道:“除了我們相遇的第五之外,你可曾見過餘出過門?難道他對勝利就沒有渴望嗎?”
蘇格拉底帶著笑意道:“沒錯,我也懷疑過,八方智弈幾乎是一個亂之國暗子晉升九卿的唯一途徑。他如果不想進入生還率只有百分之一的根源試煉,那麼八方智弈的機會他一定會抓住,哪怕是冒生命風險,都在所不惜。”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他應有的積極性。”蘇雲道。
蘇格拉底用手托住下巴,問道:“那麼,蘇雲先生對此有何推斷呢?”
蘇雲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其實在某一已經瘋掉了,第二種,他其實才是造成我們瘋狂的幕後黑手!”